系和矛盾。 下午的事已经传遍了,毕竟是陆惊蛰亲口说在追的人,总要好奇的人想探究那个Omega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但一个人都没人出来,也没人敢在陆惊蛰面前偷拍照片,所以形容得很简单,说是长得很好看的男性Omega,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谈及家庭话题时,总有人见缝插针,想要向陆惊蛰询问那个Omega的相关西心思,陆惊蛰都会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 人群散去后,陆惊蛰饮了杯冷水,准备上楼。 罗姨在不远处,叫住了陆惊蛰:“先生,老太太找您说话。” 陆惊蛰应了一声,往祖母的房间走去。 他敲响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完整的套间,会客厅的桌子上摆着散乱的牌。房间里开了灯,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她已经年过八十,精神却很好,现在快十一点了也不困。 回来之后,陆惊蛰诸事繁忙,老太太体谅他,也没耽误他的时间,特意找他说话。 老太太笑了笑,问了陆惊蛰的身体和亲戚们的状况。 陆惊蛰坐在她左侧的沙发,一一回答了。 老太太笑了笑,又问:“你对温时……”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不在楼下,和几个老友聊天打牌,但这样的事,总有人告诉她,所以并不奇怪。 陆惊蛰听到温时的名字,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老太太继续说:“有什么想法吗?” 和那些外人不同,她知道温时的真正的身份。 在此之前,老太太只记得温时是一个结了婚的Omega,别的都不太清楚,只是交给律师去办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心烦意乱,立刻找人要了一份温时的详细资料。 陆惊蛰沉默了几秒钟:“我喜欢他。” 周围安静极了,陆惊蛰抬头看向祖母,他喝了点酒,但意识仍十分清醒,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温时。” 好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她的祖母愣了愣,虽然早有预料,但在这一刻前似乎还是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陆老太太沉默的时间更长,好一会儿,她提出合理的假设:“会不会是你们之间的匹配度太高了,信息素相互吸引,或许可以等治疗结束后,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没什么关系。”陆惊蛰半垂着眼,否认了祖母的话。 老太太终于不再说话了。 从听到这件事完整的来龙去脉后,她就觉得会是这样的结果。温时出现在花园里的时候,陆惊蛰有很多种给人解围的方式,不必亲自出面,说是自己的朋友。更不必在别人面前说在追,可能追不到不是给自己留有余地,而是保有对方的体面。陆惊蛰对亲密关系的尺度把握得很分明,很少有人能进入那个范围,至少她作为祖母没有见过。 陆惊蛰当时说了那些话,没有别的可能,他就是那么想的。 她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开口。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都不赞同陆惊蛰和温时成为一对,所以最后说:“你自己决定就行。” 陆老太太知道温时的身份背景,家庭经历,觉得他们不合适,但也不会出手阻止,因为对于这些事,陆惊蛰只会比她更清楚,还是喜欢,就说明无法改变。 没有人能改变陆惊蛰的决定。 他准备对陆家内部动手的时候,老太太曾说他们虽然贪婪,但顾念骨肉亲情,也怕陆家伤筋动骨,还是再给他们一次悔改的机会。陆惊蛰没同意,提议她去温暖的地方修养,也是防止她心软,经不住哀求,不让她再插手那些事,眼不见心不烦。陆惊蛰那时才二十多岁,就有这样的手段,他是个冷静的人,看起来不会在任何事上失去理智。 在唯一的亲人,在祖母面前谈及对温时的喜欢时,陆惊蛰的确想了很多。 在过去的三十二年里,陆惊蛰没有真的喜欢过谁。 他和温时之间的开始并不美好,关系很复杂,掺杂了太多因素。第一次见到温时,觉得他的眼泪很多,有点可怜,但和喜欢这样的感情有着天差地别。实际上陆惊蛰的怜悯心没有那么丰沛,温时是不一样的人。 陆惊蛰知道自己改变了,能够解释的理由好像有很多,因为性,因为信息素,因为荷尔蒙,因为朝夕相处,但他知道不是那样。 比起和温时上床,他更想和温时在有阳光的草坪上待一个下午,看听不懂的电影,为温时抱那只不喜欢也不讨厌的猫。 陆惊蛰希望温时能够开心,他会保护这个人,不再让他受伤。 也希望发展一段纯粹的感情,和疾病与金钱无关,只是因为喜欢彼此而在一起。 第43章 不知为何,打完电话后,温时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二点了。 白天睡得太多,今晚估计很难睡着,温时又不是猫,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 他从床上起身,窗帘没拉,一偏过头就能看到外面挂着的彩灯和落地灯都开着,将花园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是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 温时坐在窗边,猫还在睡,他就这么看着窗外,什么都没做,发了好一会儿呆。 仿佛不知时间流逝,直到有人敲响了门。 温时没问是谁,走过去开了门。 这或许可以被称作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因为问了就不能开了。 出现在门外的人是陆惊蛰。 外面所有的灯都亮着,灯火通明,陆惊蛰站在走廊的吊灯下,身形高大挺拔,双眸沉静,面容无比英俊,强烈的光线将他衬得像橱窗里的宝石一样闪亮,是一个完美到没有缺憾的人。 除了很少有人知道的,生理上的疾病。 即使温时曾听他讲述过那些事,仍觉得很不真实,因为陆惊蛰从未表现出失控,永远胜券在握,没有输过。 陆惊蛰半垂着眼,看着温时,若有所思地说:“还以为你睡了。” 以门为界限,外面很亮,里面却是暗着的。 陆惊蛰抬起手,他的左边手腕换了一块腕表,里面镶嵌了绿宝石,看起来很沉,好像是想用这只手触碰温时的脸。 门开着,温时靠在门框上,仰着头。他今天真的睡了很久,比他逃避现实,挣扎着怎么和魏然提离婚那天睡得还要多,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许与年纪不符的天真,就那么望着陆惊蛰。 他也因天真而备受伤害。 温时有点呆呆的,没反应过来,所以没躲,最后没碰到是陆惊蛰自己停了下来。 在来之前,陆惊蛰就察觉到情绪不对,他本来就没醉,洗完澡后,酒完全醒了,也更换了抑制贴。 直到此时此刻,见到温时,陆惊蛰才意识到猜测都不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