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颈的腺体已经没感觉了,想来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 他艰难地抬起手,握住平乌的手臂,轻声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平乌咬紧牙根,低头掩住眼中的暗光,又用力握住了他的脚踝。 …… 那是第五天,一个明亮的晴天。 平乌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外面的阳光刺激地睁不开眼,他挡了一下,又缓慢地睁开。 外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空气中却再也没有了那种硝烟与死亡的味道,只有暖融融的阳光,还有雨后放晴的清爽。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吭哧吭哧搬东西路过的安辛尔突然看向了他,然后收起被惊掉的下巴,立马狂奔出去,边跑边喊:“活着,还活着,比谁都有精神!” 平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又回过头看着床上只露出一截肩膀的身影,眼神温柔。 是啊,比谁都有精神呢。 这是一次抵御兽潮的胜利。 是因为十二星的人们坚持不懈的那几天才有了后面艰难的胜利。 军队严正冷肃的来,又一丝不苟的离开,甚至并未接受十二星的谢意。 只不过在面见伊莱纳斯的时候,他们还是行了个庄重且尊贵的礼。 无论伊莱纳斯做过什么,在人们的心里又存在着怎样的印象,在不同的人心里自然有不同的评判。 军队离开的时候送上了诺奇给他的信,然后那一艘艘威武雄壮的军舰飞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少人抬头望天,双眼明亮又充满希望。 伊莱纳斯打开了诺奇给他的信,却是一封十天后的邀请函。 诚邀他参加这位陛下的生日宴。 未得传召不得回首都星。 所以现在这是做什么。 伊莱纳斯面不改色的将邀请函团成团,然后从窗口丢了出去。 正在清理花圃的莱斯措不及防被砸中了头,他推了推眼镜,又弯腰将那个纸团拿了起来,看清上面的内容,他抬头看了眼那扇窗,然后摇了摇头,将邀请函放好了。 兽潮之后的休整还在继续,平乌他们的学校也暂停开课,休息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他们又通通回到了伊莱纳斯的房子。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阴郁空寂的像个墓地一样的地方,此刻竟然觉得十分的温暖又充满安全感。 安辛尔和诺格丢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扑上了那张柔软的大床,然后一脸满足的翻身盖被子,蹭蹭枕头,闻着上面干净的味道。 平乌站在门口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隔壁的房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推开门,垂眸走进去,却突然脚步一顿,抬头看向那个坐在床头的身影。 熟悉的睡袍,如流水般丝滑的长发,还有那双像迷雾一般的灰蓝色眼睛。 他定定地看着伊莱纳斯,伸手关上房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伊莱纳斯正在低头看书,平乌这才发现床头多了许多陌生的书籍,还有个水杯,半开的衣柜里也多了很多黑色的衣服,一顶大檐礼帽挂在衣帽架上,黑金色的手杖倚靠在椅子上。 所以在他上学的那段时间,伊莱纳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平乌心口一动,身体又冒出了火。 在那次生.理觉醒之后,他的身体就好像开了个闸门,这段时间常常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伊莱纳斯合上手里的书,抬眸向他看过去。 现在的平乌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干净又温柔,但他长高了,肩膀也变宽了,清俊变成了更显眼的俊美,白净的皮肤依旧细腻光滑,却带着青年人完美又精致的深邃。 他还是那个看一眼就叫人觉得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却也变成了让人心动和信任的男人。 “站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伊莱纳斯的声音,平乌才发觉自己停在床沿的位置许久没动。 他脸有些发红,低头扯了扯衣摆,妄图遮住自己有些羞耻的部位。 伊莱纳斯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下去,眸色微动,里面多了些别的颜色。 “过来。” 平乌抿了下唇,抬眸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向他走近,然后他就被抓着手摸上了那头他无比喜爱的头发。 伊莱纳斯脖子上还带着他送的水晶叶片,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有些显眼,正深深的坠在他松散的领口,总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看进去。 平乌早就知道伊莱纳斯从不会好好的穿着睡袍。 以前看和现在看还是一样的令人羞涩,但现在又比以前多了些大胆,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暗色。 伊莱纳斯带着他的手摸上那头长发,然后轻轻侧头枕在他的手心,轻声说:“这几天身上总是带着你的味道。” 平乌脸一烫,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因为伊莱纳斯这句话而觉得心脏疯狂地跳动。 “对不起。” 伊莱纳斯似乎笑了一下,抬起眼看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平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知道伊莱纳斯那双眼睛一看向他,他就毫无办法,只觉得自己全部的心神都被吸了进去。 “他们都说你很厉害,把我从头到脚都标记了。” 平乌的脸更红,他几乎是有些羞耻地听着伊莱纳斯继续往下说的话。 “你当然厉害,五天呢。” 他想捂着伊莱纳斯的嘴让他别说了,他的脸已经红的要冒烟了。 却见伊莱纳斯轻抬上半身,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我的腰现在还疼呢。” 平乌咽了下口水,看向伊莱纳斯的目光已经冒出了热气。 伊莱纳斯的颧骨也有些红,眼眸朦朦胧的像引人探索的雾,那张唇也显得饱满又充满诱.惑。 平乌突然将他推倒,一只手却摁着他的腰,哑着嗓子说:“那我帮你揉一揉。” 伊莱纳斯顿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随即放松身体,感受着平乌那双温暖的手在他腰间游移。 “好啊。” 松垮的睡袍不那么齐整,所以他露出了整截修长的脖颈还有半个肩膀,睡袍被压在了身下,光洁的小.腿裸露在外,左腿上的镣铐显眼又独特。 平乌的眼神看着看着就定在了上面,他想起了他握着这截脚踝的时候。 因为怕伊莱纳斯受伤,也怕给他增加负担,所以这条腿始终在他的臂弯里,即便在更大的动作下,他也会牢牢地抓着这截脚踝,不让它受一点伤。 伊莱纳斯不仅腰细,腿也长,一只手就能将脚踝全部抓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平乌现在好像还能在上面看到一点指印。 那是他在失控的时候留下的。 后来他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表示他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