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角色,这也难怪几人一听老爷子有退下的打算,个个都像是天塌了一样。 钟舒乙和冯宏昌与西奇年纪相差着二十来岁,倒是跟西景明的年纪更为相仿,但他们与西家几人站在一起马上就能看出区别。 一边是商场上常年尔虞我诈锻炼出来的沉稳,一边则是西宅这一方天地里成长起来的不谙世事。 虽然曲仲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几个年过半百的人,但几人还都是这副性子。 西景明那一声钟叔叔喊得毫无违和,恐怕从他心里就认为自己还是父母膝下没长大的孩子。 一个儿子是如此倒也不稀奇,一家子都是如此,曲仲就觉得有些稀奇了。 钟舒乙眼神在茶杯和西家几人脸上转来转去,一头雾水地听西奇发着感叹,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西大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什么仙人啊,西家的以后啊?”冯宏昌身子往前挪动了几寸,伸长了脖子去看茶杯里的渣子:“怎么你们像是再说天书一样。” 曲仲来的路上只说是去帮西奇得病的孩子治病,至于曲仲和西家的渊源是只字未提。 西奇瞟了眼曲仲,见他并没有阻止,在心里删删减减了一些匪夷所思的部分,又给两个好友又回忆了一番当年的事。 当然,他没说手串是段佘立在梦里所赠,只说是夫妻俩远行前专门跑了一趟赠送于他的。 饶是如此,钟舒乙几人也听得连连称奇,加上曲仲说他太外公和太外婆外出治病消失之后,众人心里更是各种揣测升起。 曲仲看大家聊的话题越来越玄幻,特别是冯宏昌,竟然猜着猜着快接近了真相,他忙抬手插话道:“西老!” 所有人目光这才看向曲仲。 “手串在我手里碎裂,注定我要欠老爷子你一件人情。” 曲仲语调缓慢,却带着一股完全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右手中指轻轻在桌上点了点:“加上当年你救了我段家的长辈,我就欠了你两件人情。” 西奇刚想摆手,曲仲就笑了笑接着往下说道。 “我帮你解决掉西家的麻烦,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至于另一件人情……” 众人各异的目光里,曲仲沉吟了一小会,又把脚边的背包提了起来。 “……” 那背包就是个很简单的黑色双肩包,拉链的刺啦声一下子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西奇只觉得自己喉咙到胃都弥漫着一股灼烧感,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到了眼睛上。 曲仲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线放大放慢,他生怕眨了眼后就错过了重要的一部分。 书包里塞了些黄纸,曲仲先把那叠黄纸取出放到桌上,然后伸手在底下掏了好半天。 终于…… 一个绣着荷花的荷包被他抓了出来,墨绿色的荷包绣工精湛,金色的荷叶被阳光一照折射出璀璨的光线。 光是看这个荷包的做工就不俗,曲仲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就更是热烈了几分。 荷包打开,一串透明的手串被取出,曲仲把手串递给西奇:“那就用这个还吧!” “这……” 西奇接过,入手一阵冰意直冲他的掌心,只捧了一小会,他就觉得右手失去了知觉,忙又换了只手捧着。 “这手串没有名字,不过倒是件很好的法器!”曲仲还再说。 西奇突然打了个冷颤,曲仲看他还再撑着,忙把手串放到了桌上,而后指着透明珠子中的一条绿色说道:“若有一天手串变成绿色,说明它跟你们西家缘分已尽,那时候就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这手串是曲仲在修真/世界所炼制的法器,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此珠串主要的作用是镇宅避凶,珠串里蕴含的灵力同时也能滋养一定范围内人的身体,当个镇宅宝是绰绰有余。 “曲先生的意思是,这手串可当做镇宅法器?”西奇立马领略了曲仲的意思。 “嗯!”曲仲点头,想了想又加上了句:“手串上有道禁锢,若西家后辈里有心术不正之辈,手串就顷刻失效,西老您……” “我懂您的意思!” 西奇郑重点头,接过曲仲递上的荷包后马上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几个儿子儿媳:“你们也来摸摸吧。” “……” 西景明两人都是一愣,不过在父亲严厉的眼光里还是不情不愿的一人伸了个手指头去摸。 曲仲:“……” 两人刚一接触到手串,皆是一抖,明显也被寒意吓了一跳。 “……” 曲仲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往旁边偏了偏头,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 西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把手串当成了测量几人的机器,如果手串真对某一人有反应,曲仲觉得,他恐怕又成了那人心里怨恨的对象。 “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夏州笑得狰狞。 西家几人的动静他不关心,只是很用力地用肩膀撞了撞曲仲小声埋怨:“你有这本事竟然不告诉我,早知道我们就不种田去给人看风水多好。” 曲仲再次无语。 “不行,你回去也给我画点护身符,我拿回去给我爷爷。”夏州又想起这茬,卢俊小心举手:“我也要。” “都有都有,给你们画一沓。” 三人低头嘀嘀咕咕了好一半天,西家包括两个儿媳妇都摸了一遍,珠子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西奇松了口气,笑意终于爬上脸庞。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串装进荷包,稍微一个停顿后把袋子交给了西景明:“一会放到客厅房梁上。” 西景明接过荷包,停顿的动作和西奇一模一样。 这回做好了心理准备,入手却一点寒意都没有,他摩挲了好一会,甚至感觉到一阵暖意升起。 心里的震撼越来越大,西景明看向曲仲的目光也越来越崇敬。 “还完一件人情,我该去做另一件事了,带我去看看西余吧!” 花园上空的天色已经有些暗,几人在花厅里忙乱了几个小时,也该到做正事的时候了。 西奇这才注意到了天色,惭愧之余忙劝曲仲先吃饭再去,哪有让客人饿着肚子帮忙的道理。 没想到曲仲只是笑笑:“你们一会有的是时间吃饭,先去看看吧。” 西奇没办法,只能又领着人去了正房客厅的二楼。 为了方便看护西余的病情。西奇把他移到了自己卧室的旁边,曲仲刚走上二楼转角,就听到走廊里一阵大喊大叫。 而且那声音略微有些耳熟。 “我要吃饭,你们放开我,你们想饿死我……” 一连串高声喊叫,让其他人都是一怔,只有曲仲神色如常地在走廊里四处看着。 “景明,西余的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 屠韩秀紧张地握住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