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解你,席安澜。” 席安澜冷漠地看了脚下的席栋一眼,席栋仍在不停挣扎,意图反击,席安澜一咬牙,一脚对准他脑门就踹了上去。 席栋顿时晕死,没了动静。 “钱在这里,你们把席朵朵放了,我留在这!”席安澜厉声道。 “行。”丧彪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接过席安澜手中的破蛇皮口袋。 束缚解开,席朵朵因此脱困,她迅速跑到了席安澜身后,就在双方经手装满汽油纸巾的瞬间,席安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将口袋狠狠一撕,随后一脚踹飞,紧接着,他手中点燃的打火机丢向半空。 轰——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在上空回荡,飞溅的油纸张瞬间引燃了那些轻工业纺织品,趁着粉尘和火焰肆虐之际,席安澜抓住机会将席朵朵推出了大门。 “朵朵,从大门口出去,然后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直跑,别停下!”席安澜大声喊道。 望着那个拼命奔跑的弱小身影,席安澜毅然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转身的瞬间,浑身肌肉紧绷,青筋如藤蔓般凸起,他轻轻扭动脖子,伴随着两声清脆而有力的关节声音,席安澜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扳手,深吸一口气,不带丝毫犹豫,径直朝着那群人猛冲而去。 . 明邮猛然惊醒,天空刚刚泛起一道鱼肚白,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席安澜已经不在身边。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明邮焦急地大喊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别墅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他急忙拿出手机想要拨通席安澜的号码,可屏幕上却跳出了一条短信。 “明邮,不要来找我,你很好,可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去面对,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看着这条短信,明邮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戒指上,那枚戒指仿佛成了不祥的预兆。 他深知如果只是单纯地去寻找席朵朵,席安澜绝不会抛下自己独自前往,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情的大事。 明邮立刻打开了手机,昨天席安澜的手机被他安装了定位软件,希望能找到席安澜的踪迹。 100公里外、老城区。 幕上显示的位置让明邮心头一紧,他毫不犹豫地给助小刘打了电话,简短而有力地吩咐道:“准备人手去老城区,报警!席安澜有危险!” 挂断电话后,明邮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至极限,车身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四周的景物迅速倒退,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树影。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 由于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且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席安澜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次攻击都倾尽全力。 扳手磕在对手的胳膊上,手臂活生生被打断;一榔头锤在太阳穴上,敌人瞬间陷入昏迷;席安澜仿佛化身为从地狱中挣脱的恶魔,一连数天的绝望与悲愤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一个小喽啰趁他不备,一刀刺向他的要害,但席安澜却仿佛毫无知觉,只是机械地回头,面无表情徒手拔出那把利刃,小喽啰直接吓得冲进了火堆。 就在这时,不知谁惊恐地大喊一声:“仓库快要爆炸了,快跑!” 丧彪的手下顿时陷入混乱,四处逃窜,剩下的人也已无心恋战。 席安澜在混乱中竭力搜寻着丧彪的身影,他深知,绝不能让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逃脱,他们之间的恩怨必须在今天了结。 终于,在一个货架之下,他发现了丧彪,原来他被刚才的爆炸波及,被倒塌的货架死死压.在下面,再加上货架上的熊熊大火,他已经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席安澜毫不留情地抓起丧彪的头发,将他从货架下生生拽了出来,丧彪因疼痛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席安澜看着这个无数次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人,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他高高举起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扳手。 “啊——”丧彪绝望地大喊着,“我都是听人吩咐办事,我都是听……”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在仓库中骤然响起,刺耳至极。 丧彪的生命在这一刻被彻底终结,紧接着,无数声枪响接连不断将席安澜的意识拉回现实,那些在火焰中逃窜的恶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一解决。 席安澜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一名黑衣人已经悄然出现在仓库之中,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略显熟悉的眼睛,黑衣人将枪口对准了席安澜,微微偏了偏头。 “再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预示着一切都已经结束。 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个仓库。 . 明邮终究来迟了一步。 当巨大的爆炸声在仓库响起的时候,明邮的车一把撞进了一旁的废墟里。 从燃烧的汽车中艰难爬出来,明邮一瘸一拐的望着面前滚滚浓烟的仓库。 一道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席……安澜……” 他径直倒了下去…… . 从意识中醒来,周围一片黑暗,席安澜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 “席安澜!!!”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对得起我吗?” 明邮狠狠抓起他的衣领,神情由愤怒渐渐转向冷入骨髓的厌恶。 “我讨厌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滚。” 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席安澜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好痛,浑身都痛的要死,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不——不是这样的。 他努力爬起来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是就这么放明邮走了吗? 好不甘心。 席安澜努力忍着浑身的剧痛爬起来,向那个人的背景追去。 等等我。 等等我! 霎时,一道阵剧烈的耳鸣响起,眼前白光由一个点无限放大,一瞬间吞噬了一切的黑暗。 . “你醒了。” 猛地睁开双眼,一盏耀眼的白炽灯将他眼睛刺激得闭上。 耳旁,一道疲惫的声音给他解释。 “别着急,你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了,暂时没有大碍,适应一会儿我们会带你去个地方,我们老板要见你。” 老板? 会是谁? 艰难睁开双眼的时候,席安澜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移动。 他努力想要抬手,但麻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退去,他只是刚刚恢复了意识。 很快,他被推进了一个房间。 他能看到那个人此时正站在窗前来回紧张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