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人群中似乎脚下生根,发型都纹丝不乱。 ? 这些人还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吗?当着他的面就撬墙角,想ntr?! 纪千仞暗暗磨牙,一颗心熟练地浸泡在柠檬汁里。 他大力出奇迹地在拥挤人群中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腾出空间让乔瑜先上车。 眼看着美人要离开,围着的年轻人们更激动了,“含蓄”的引诱直接变成明晃晃的勾搭。 “我我我!救命救命救命!” 石破天惊的惨烈呼喊声让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最外围的青年,只见他耳后挂着墨镜,略有点坏小子气质,英俊的脸上挤满搞怪的表情。 “救命——” 见目标得逞,青年犹如一条游鱼滑入人群,挤到准备上车的乔瑜旁边。 “救救我!我一见到你,那颗陪伴我二十年的心就不属于我了!它被你夺走,已经刻满了你的名字!” “只有和你加好友,我这个丢了心的人才能活下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救救我!” 一时间,所有勾搭乔瑜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闪烁。 还有这种操作? 围观的众人诡异地体会到纪千仞的心情,懊悔刚刚干什么给这人让路,凭白让人在美人面前当个显眼包。 最终,乔瑜仍旧婉拒了这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只是在人们围在车旁舍不得放行时,他和众人合影一张。 从始至终,纪千仞都黏在乔瑜身边,合影时,他更是轻轻地吻在心上人的耳尖。 后来,无数ps大神都在尝试将照片上碍眼的某人给p掉。 而纪千仞似乎打通了什么奇怪的官窍。 这次旅行过后,他每次合影时都能找到最恰当的位置,让所有人都不能在乔瑜旁边p掉他,“荣获”了“合影之敌”的“美名”。 第139章 独宠文:困守后宫不见天颜…… 后宫。 时值冬日, 偌大的雪月轩比往常更显得清冷。 萤绿的杂草早已枯黄,几颗老树枝叶稀疏, 枝丫上浅浅堆着初雪,只有零星几只鸟雀还在树上觅食。 破败的宫室里只有一个炭盆,劣质的焦炭在燃烧时熏出阵阵白烟,让旁边坐着取暖的十几人咳嗽不断。 即使是这样温暖的“折磨”,在这雪月轩里每天也只有短短一个时辰,其他时候,所有人都只能挤在一起取暖。 “唉,小主的病可怎么办?” 烤手的宫人烘暖了掌心,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愁眉苦脸道, 憨厚的脸上显出难过的神色。 “能怎么办, 熬着呗!” 旁边,一个容色清秀的哥儿冷冷道, 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的命不好, 要是在前朝……” “你不要命了!敢妄议贵人。” 另一个温柔秀美的哥儿连忙捂住好友的嘴,但很快他又郁郁地撒开手。 “呵, 贵人?” 清秀的宋鸣欢一脸嘲讽:“贵人管的了我们这冷宫里的人说什么吗?” “就连想告密的人都走不出这宫门!我们那痴情的陛下、唯恐咱们这些攀图富贵的人出去,不小心脏了皇后的眼睛呢!” 性情温柔的莫清芙也不做声了。 他们这群人已经被关在这冷宫里整整三年多, 连雪月轩里的每一块砖都能认出来, 日子越过越没趣儿。 就不说受了风寒后得不到救治, 病情越来越重的乔瑜了,这还仅仅是承安侯家的庶子呢! 就连那辅国公家宠溺着长大的宋芜,容貌冠绝京城的第一美人,陛下的远房表弟,进了宫后也和他们一样住在这雪月轩里, 不曾见过皇帝一面! 前不久,宋芜或许是忍不了这清苦的日子,偷偷溜出了雪月轩,最后回来的却是一张草席裹身。 皇帝还特意下了口谕:雪月轩的份利太好,养大了某些人的心思,以后份例减半! 减半? 本来就是勉强饱腹的活着,从那以后,他们这雪月轩里的人更是饥一顿饱一顿了。 他们一共有五十位选侍住在这里,其他一起进宫的选侍们被分到了其他轩室。 除了皇后的凤宫,其他都是门庭冷落,从未见过皇帝的冷宫! “我真后悔进宫来。” 宋鸣欢的眼神凉凉的,看起来比冬月的天气更凉彻骨。 “既然陛下心里只有皇后一个人,何必每三年就按例选秀呢?” “内外不通,谁能想到后宫里竟是这般情形!” “还能怎么办?” 一直沉默的慕容缘站起身,准备去寝室里看看乔瑜,青竹般挺拔的身姿在这美色如云的冷宫里也十分出类拔萃。 他的声音虽若玉珠落盘般动听,却没有起伏和鲜活气儿:“不过是一个熬字,阿瑜哥哥他们都熬了六年了,我们才三年。” “恐怕,要熬死在宫里一辈子了!” 最年轻的宋鸣欢也泄了气,他刚过十八岁的生辰。 温柔的莫清芙也喃喃道:“只盼着什么时候能给家里递个信儿,别再送弟弟们进来守活寡了。” * 寝室里。 生病的乔瑜格外犟,硬是要睡在最外面的铺位上,让风吹散些病气,防止将风寒传给其他人。 毕竟在这缺衣少食的冷宫里,他们连姜汤都见不到。一旦生病,最后只能靠底子硬熬。 不过,他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乔瑜此刻只觉得浑身热得像火烧,想扔掉所有的被褥。他的喉咙干渴得发不出声音,即使有几个好友一直用湿了的棉布帮他擦拭降温,喂 些温水,也没有多大效用。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看到面前有一本纯金的书页在跃动着,扉页上的几个字闪烁金光。 只是他现在头晕眼花,也看不清那几个字了,更觉得这是离世前的妄念。 “若是真的就好了……” 乔瑜在心里紧紧盯着那金书,胸膛里的心跳越来越快。 “这看起来像是纯金的,应该值不少钱……能给阿悠他们,换来不少吃喝的东西。” 他试着抬手去勾那金书,却怎么也抬不起沉重的胳膊,急得直冒虚汗。 下一瞬,就见那金书竟瞬息间化为无数金光,将他彻底淹没。 “金……” 乔瑜惊异地勉强吐出一个字,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金? 照顾他的几个好友以为这是他的遗愿,翻箱倒柜地找出一颗小小的鎏金珠子,小心地放进他的手心。 “阿瑜哥哥!” “阿瑜哥……” 几个人哭了一会儿,又忍痛细心地帮乔瑜收拾妥当,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胸前微弱的起伏,默默祈祷上天垂怜。 在这雪月轩里,他们几乎把面冷心热的乔瑜当成了亲哥,是乔瑜带着他们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