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惜他们发呆的时间太久, 出门以后没有任何收获,只有记忆里能重温那陌生美人的一举一动。 * 二楼某隔间。 容貌出色的一对璧人临近窗边,在流畅舒缓的乐曲声中谈情说爱。 偶然间,其中一人往外一瞥, 眼神便再也收不回来。 “昭昭,你在看什么?” 许以墨随口一问,夹起一块甜点放至心上人的碟子里。 说出的话一直没得到回应,他顺着心上人的目光看向下面的大厅,那里似乎有些混乱,但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呵,那就是在和我玩情趣? 许以墨霸道地双手贴在云昭昭的耳侧,迫使对方看向自己,声音低沉道: “别再任性了,昭昭,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乖,把东西吃完,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嗯?” 别碰我! 恶心。 云昭昭还沉浸那陌生美人神清骨秀的绝色里,无法自拔,冷不丁却被这男人的油腻言行吓萎了一半。 她整个人像是吞了只苍蝇,噎得恶心。 回过神再看这许以墨,以往觉得哪儿哪儿都英俊潇洒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却是女娲粗制滥造的产物: 脸部线条不够流畅,眼睛太色,眼神太油腻,鼻子的弧度有点锐利,身材也一般般…… “你先放开我。” 云昭昭面无表情道,在男人又想说什么泡了八斤油的话时,先一步开口,快刀斩乱麻道:“我们分手。” “我对你没感情,都是你强迫我的。” “你要是不愿意,就监狱见。” 几句话,就想将过往的一切抹除。 ??? 许以墨很快勾唇一笑,只以为云昭昭还在角色扮演,指骨敲着 桌子道:“昭昭,看来我没有喂饱你,最近这么不乖。” “你听不懂人话吗?许以墨!”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大脑发育不全!” 云昭昭此刻一点感情都没了,她把碗里的茶水泼男人脸上清醒清醒,在对方暴怒擦脸时,直接闪人。 等许以墨再想联系她时,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怎么会这样?”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通过心上人手机实时定位,能看出云昭昭并没有移情别恋,也没和其他人距离过近,而自己又辛苦解决了身上的婚约。 明明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了,两个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在一起,怎么…… “你惹她生气了?” “没有!我宠她都来不及,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你其他情人被她发现了?” “我现在就这一个!哥你别添乱了。” 许以墨心烦意乱,盯着炉子里的火苗良久,忽然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被迫到这里听弟弟情感分析的许以安问道。 “一定是乔家人!他们威胁欺骗昭昭,所以昭昭为了我好,才这样突然离开我。” “他们家不是同意退婚了吗?” 许以墨鄙视地看了哥哥一眼:“你不懂!乔瑜对我情根深种,他们家也找不到下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联姻对象了,肯定死抓着我不放。” “肯定是假装同意退婚。” “……这样的吗?” 许以安震惊地点点头,他是不是单身太久了,怎么没看出来乔瑜爱上了他弟弟? 算了,让许以墨自己烦去吧,和我无关。 “一定是这样。” “呵,乔家!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许以墨厉声放狠话,准备今晚就去找乔瑜。 * 警局大楼,灯火通明。 侦查科的同事们还在疯狂加班,有些人眼底的黑眼圈几乎可以和熊猫媲美了。 这里的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咖啡和浓茶的味道,空调打到最低温,不少人还是觉得燥热。 好容易回到警局的乔瑜已经戴上了口罩和鸭舌帽,和禁欲的衣服很不搭。 他从侧门绕到后面,看到擅长速写绘画的穆寒正捧着一杯饮料,单手把速写本等东西装进抽屉锁起,似乎准备下班。 “寒哥!”还好赶上了。 乔瑜连忙三两步跑到穆寒旁边,双手递上热乎乎的宵夜,香气扑鼻。 “来来来,工作辛苦了寒哥,吃点宵夜!” “乔瑜?” 目光呆滞的穆寒一下子有了精神,闻着熟悉的味道,他坐了回去,单手撑在脑后,把洒了椒盐的薯条直接往嘴里炫。 “说说,想让哥画什么?” 狠狠喝了一大口白开水后,被噎住的穆寒呼出一口气,又啃起了外酥里嫩的脆鸡腿。 晚饭忘记吃了,真饿! 他比乔瑜先进警局,关系还算可以,习惯有话直说。 “今晚哥有空,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反正家里只有条拆家的柯基在等他,不急。 说着,穆寒还有点心酸。 “是这样,寒哥,我最近梦到了一个人,想看看现实里有没有。” “哦?那你说说看他的特征。” 穆寒潇洒地一丢薯条盒,正中垃圾筐,随后抽出一张素描纸就勾出一个鸡蛋。 “小瑜,你这样不热吗?” 要不是声音,他差点认不出。 “咳,不热。” 乔瑜想到一路上自己被围追堵 截的经历,心有余悸,将鸭舌帽按得更低了些。 他查过了,自己身上没有背什么金额梦幻的悬赏,附近也没有什么娱乐圈的节目组。 那些人追着他不放,据称,纯粹是想和他“交朋友”。 乔瑜怀疑,这是自己重生的副作用,有点愁明天上班要怎么办。 旁边的穆寒没有追问,很快就顺着描述画出了大概的人像。 最终的成品,和乔瑜“看到”的杀手J几乎一模一样。 “咦?这个人……” 穆寒坐直了身体,目光犹疑:“乔瑜,你确定这是你梦到的?” “怎么了?寒哥你认识他?” “不!” 穆寒心里一紧,他只是想起最近的那件凶杀案现场,还有此前数起或结案或未结案的凶杀案,在现场调查时,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似乎都有这么个人! 模样太过平凡,像是海中的一滴水。 若不是这次他细细地画出来,甚至压根想不起见过!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我去找方处!” 穆寒抓起素描纸,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 留下的乔瑜只拍了一张素描照片,接到父亲电话后,他便往家里赶去。 * 乔家,客厅。 “呵呵,许以墨,你来干什么?” 乔母先发制人,吊着嗓子问道,声音宛转悠扬,蕴含了十二分的不待见,三分薄凉,一分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