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就看林姑娘有没有那等毅力了。 琥宝儿失忆前也不曾经历过内宅女眷的日常,她没什么感想,只觉得:“男子三妻四妾,还挺热闹的。” 不然这么大一座宅邸,就两个主子,属实空旷了些。 梨枝闻言,便知她是不明白三妻四妾的弊端,立即劝道:“此事娘子切莫松口,也不要主动提纳妾。” 琥宝儿似懂非懂:“好。” 晚间,陆盛珂又到滦纱苑用饭了。 他来得越来越勤,大有把一日三餐都挪过来的意思。 而且吃过晚膳,也不急着离去,逗留时间明显增长。 要是换做其他小娘子,察言观色也该知道挽留王爷夜宿,口头问一句都好。 可惜对琥宝儿,一切没有直说的事,明示暗示通通不好使。 她吃得香玩得开,陆盛珂没走,就拉他一块玩五子棋。 陆盛珂猜想她琴棋书画缺乏造诣,幼时莫约学过,但只懂皮毛。 他有心让她重新接触,看看对哪个更感兴趣。 琥宝儿却是个贪玩的学生,复杂难学之事都不喜欢,看了琴谱棋谱就瞌睡,五子棋倒是玩得不错。 陆盛珂不是来陪她玩这个的,按捺了几日,这天终于出声:“本王要在此留宿。” 琥宝儿一愣,低头看向棋盘,心中暗恨:“你还要杀我几回!” 她怎么次次都输呢! 简直可恶! “不玩了。”陆盛珂修长的指尖轻弹,丢下棋子,“你以为,本王留下与你下棋?” 琥宝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你要留下睡觉,跟我圆房?” “只是睡觉,不圆房。”陆盛珂瞥一眼她傻乎乎的样子:“省得说本王欺负人。” “什么?”琥宝儿没太听懂,在她的理解当中,男女授受不亲,只有夫妻能一起睡觉,睡觉不就是圆房么? 可他似乎把二者区分开了。 边上伺候茶水的桃枝偷偷一笑,脆生生道:“奴婢这就去铺床。” 她退了出去,找梨枝一块商量,这可是王爷头一次与娘子一同过夜,不能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好歹换一床正红鸳鸯被褥。 琥宝儿问道:“你不圆房,为何留宿?” 陆盛珂抬了抬眼皮:“若不留宿,给你八百年也没有进展。” “你这个语气很容易得罪人呢。”琥宝儿指出他的不对,非常瞧不起人! 陆盛珂把人赶去净室:“话太多了。” …… ………… 琥宝儿很快沐浴完毕,整个人香喷喷的出来,穿着丝薄的雪色寝衣。 她怕热,一热便香气浓郁,桃枝在内室摆了两个冰盆,屋子里清凉得很。 灯烛只留了两盏,温暖的橙光,极为凸显帐边那道婀娜身影。 陆盛珂着眼的瞬间,生出了悔意,或许他该早点与她同房。 但在视线触及她微敞的衣襟时,锁骨处肌肤细腻如白瓷,柔软的两团呼之欲出,他又反悔了。 就不该太早留宿。 “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琥宝儿扭头问他。 头一回与人同榻,感觉有点新奇。 陆盛珂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道:“本王睡外面。” “哦,”琥宝儿准备上床,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身问道:“要替王爷宽衣么?” 这是一个妻子必须做的,她记住了。 “不必,”陆盛珂拒绝了她,“你不要碰到我。” 这又是什么规矩? 琥宝儿纳闷,却没多问,在床边褪下鞋子,朝着内侧爬。 她屈膝跪趴,背对着陆盛珂,纤薄的背部蜿蜒的腰线一览无余,甚至是那翘起的圆臀…… 琥宝儿动作快得很,一下子就窝进去了。 陆盛珂却感觉那匆忙一瞥在眼前无限放慢,还有回放的趋势。 他抬手轻捏眉心,若不是对她有一定的认知,估计要疑心她故意为之了。 “你怎么了?” 琥宝儿伸长了脖子张望。 陆盛珂眸色沉沉,嗓音微哑:“睡觉老实点,不准触碰本王。” “碰了会怎么样?”她迟疑着回想,不确定自己睡觉是否老实。 都睡着了,谁知道呢。 “会让你遭殃。”陆盛珂一扬手,放下银钩挽起的床幔。 朦朦胧胧,只透出微凉的烛光。 第38章 推翻 琥宝儿不太明白陆盛珂是怎么想的。 听上去同榻而眠不是圆房,他亲口说的暂时不圆房……可为何要留宿呢? 还警告说不准触碰…… 好在床榻足够大,两人躺下也不觉得拥挤。 琥宝儿平躺着,没有紧挨陆盛珂,但明显能够感觉到身旁不远处的热源。 习武之人体温高,冬天或许就是人形暖炉,夏天离得近了指不定多热。 还有就是气息,他身上淡雅的味道,是她不曾闻到过的,一时间无从形容。 难以忽视,身边多了个人。 桃枝梨枝给挂了红纱帐,被褥枕头皆是龙凤呈祥,鸳鸯戏水,喜庆得很。 琥宝儿对此没有什么感想,两眼瞅着床顶,红烛透进幽幽光线,道:“有点不习惯。” 因为怕碰到他,害得她束手束脚的。 陆盛珂同样不习惯,与一个女子,这样亲近的距离。 太香了,在她就寝的地方,香气尤其浓郁,哪怕是崭新的被褥,也被逐渐侵染。 再加上他耳力过人,耳畔浅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你迟早会习惯。”他淡淡接话。 琥宝儿听了不由好奇:“你要经常留宿么?” 陆盛珂轻哼一声:“夫妻本就该睡在一处。” “你要与我做夫妻?” 天真如琥宝儿,也知道外界许多人不认可她的身份。 认为她有名无实,算不得夜玹王妃。 原先在府里,很多下人也没把她当做王妃看待,他们叫她沈娘子。 就连从侧门出去,守门的几个婆子都不带理会她,不约而同的冷落无视,被放养在王府的人罢了。 “你想不想与本王做夫妻?”陆盛珂不答反问。 这话把琥宝儿给问住了,想不想?她老实巴交一摇头,道:“我不曾想过这个。” 一开始又没有给她选择权,谁在乎她的意愿。 陆盛珂扭头朝她望来:“你现在不妨考虑一下。” 他黑黢黢的狭长眼眸,目光灼灼:“好好想。” 琥宝儿白天才跟梨枝谈过此事,她可以留下来,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若有一天待得不顺心了,她就离开。 她张嘴欲答,陆盛珂先一步开了口:“你没有拒绝本王的权力。” “啊?”不是他在问她么? 陆盛珂侧过身来,健硕的身躯落琥宝儿眼里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