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了解 (第1/3页)
br>“明明上一把还好好的,排到一次厉害的就吓到了吗?我不信。”方濯流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沉默了一会儿,李牧云抹了一把脸,挤出一个笑脸,讨饶似的,对方濯流说:“接着排吧,我可以了。”方濯流定定地看着李牧云,xiele气似的说道:“再排一把试试看,如果状态实在不好就明天再打。”“好。”李牧云也只能点头同意。李牧云觉得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这一把进场,对面是李湛存和花砚悬的剑刀花。“哈……”李牧云觉得额角一抽一抽地疼。怎么会连着两把这样!从开打到结束,每一次被后跳躲了击倒,李牧云都分明感受到了花砚悬玩味的眼神。“这次是蓬莱啊?”“鸟盾给得好快,你不先开御吗?”“在哪里找到的这么会玩的蓬莱?”“怎么说服他跟你组排的?跟他也睡了吗?”“……”每躲开一次击倒,花砚悬就要在李牧云耳边说上一句,故意往他的旧伤疤捅刀子。果然,那天发生在三国的事情他都知道。李牧云终于可以肯定,当时一定是被花砚悬暗算了!“说够了没有?”李牧云狠狠咬牙,明明过去那么久了,此时此刻的屈辱感甚至比当时还要浓重。“刀宗抓死了!”身后传来方濯流的声音,李牧云猛地一震,才立刻回头补刀。这一把结束之后许久,李牧云都没缓过神来。出了竞技场,方濯流和奶妈打了声招呼,结束了这一天的竞技。李牧云的反常简直太明显,想不在意都难。方濯流拉着李牧云往僻静方向走,一路无话,直到远离战场区,四下无人,才停了下来。“你今天很反常,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方濯流站在李牧云对面,可李牧云的眼神却有些空,不知道在看哪里。“我……”李牧云嘴唇开了又合,最终还是捂住眼睛,没能说出口。“和刚才排到的那两队有关?”方濯流握住李牧云的手,惊觉他指尖发冷,赶紧把他的手捧进手里。李牧云抬眼,眼眶通红,一种从未展现过的脆弱神色出现在他脸上。这个样子,方濯流哪里还能继续逼问?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不说了,不说了……”入夜,李牧云因为身心疲惫,早早睡了。方濯流守在旁边,看他睡熟,轻手轻脚起来关了门。姬横云的办公室又迎来了这位不速之客。“嘿我说你,没完了是吧!怎么老在我要下班的点来!”姬横云骂骂咧咧,抱着胳膊靠在办公桌旁。“再帮个忙,这赛季我也不找李千驰冲分', '')('还不够了解 (第3/3页)
。”方濯流神色凝重,半点没开玩笑。“说。”姬横云寻思八成又跟那个天策有关。“帮我打听打听,我身上李牧云以前,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大事。可能和几个人有关……”方濯流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曲蔑连是吧,我知道了。明天发给你。”方濯流出门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李牧云还是在那一瞬间惊醒。今天看到了那样的场景,方濯流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可他要是知道了发生过的事,会怎么样?可没多久,方濯流就回来了,李牧云根本没来得及想太多。察觉李牧云醒了,但方濯流没多说,只是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拥住他。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话,直到天快亮,李牧云才昏昏沉沉睡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方濯流背对着李牧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几张纸。“方濯流……”李牧云坐起来,嗓子干干的。“……”方濯流回头,看起来难过极了。“你知道多少了?”李牧云苦笑着,抬不起头。方濯流没有回答,只是抓起他的胳膊,摩挲着曾经在三国摔伤留下的伤疤,喃喃道:“还会疼吗?”李牧云攥着被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这是第一次这样被委屈占满了整个心腔,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以为时间过了这么久,让自己变强,就可以尽可能坦然面对,直到这一刻,李牧云才明白,那只是因为噩梦被封存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才能欺骗自己。可方濯流揭开了尘封过去的一角,有光亮照了进来,看清伤口才发现,从来没有真正愈合。被紧紧抱在了怀里,明明是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可李牧云就是平静不下来,浑身颤抖着,泪水很快打湿了方濯流的肩。许久,方濯流才颤声在李牧云耳边说:“对不起。”李牧云一怔。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还是分手比较好?接着,方濯流拉开些距离,看着李牧云。他的眼睛也红了。“如果知道这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的不会那样……我们应该有个值得被记住的开端的……至少应该,能稍微修补一下过去……对不起……”方濯流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不断为丝绸那天发生的事赔着罪。李牧云听了这番话,狠狠闭上眼,咬着牙,才忍住不至于哭出声。听到这番话,释怀了吗?李牧云也不知道。但他看着方濯流不敢直视他,不敢碰他,不断道歉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如果他还在怪方濯流,至少不应该会心疼。所以李牧云伸手再次抱住方濯流,把头埋在他颈窝,“让我靠会儿吧,我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