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之人了!” “甚么?!”倪豹震惊,拍案喝道:“谁?你心仪之人,是谁?” 赵歉堂没说话,但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刘非。 倪豹虽有时候有些子憨劲儿,但他还是聪敏的,瞬间明白了过来,赵歉堂喜欢的人,正是刘非! 若不然,也不会为刘非,三番两次的舍身相救,连性命都豁出去了。 倪豹又拍了两下案几,道:“好!你不愿意与我成婚,好啊!” 倪豹矛头一转,指向刘非,道:“那你便与我成婚,等我娶了天官大冢宰,大梁的皇帝,还是要放了我兄弟。” 刘非:“……”城门失火,殃及……关我甚么事? * “勿追!” 梁任之一把拉住刘离,那些水匪逃窜的飞快,瞬间消失了踪影。 刘离一把甩开梁任之,冲到府署的墙边,顺着河水一看,水匪的船只速度极快,根本追赶不及。 咚! 刘离狠狠砸了一下墙面,他的手腕本就扭到了,登时砸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不由“嘶”了一声。 “你怎么样?”梁任之追上来,连忙扶住刘离,检查他的手腕。 刘离眼睛一眯,突然后退一步,“唰!”从梁任之手中夺下长剑,反手搭在梁任之的脖颈上。 梁任之手中握着佩剑,本可以不被刘离夺走,但他下意识松了一下手,似乎是怕伤了刘离,刘离的手腕本就带伤。 “别动!”刘离冷声呵斥。 梁任之眯了眯眼睛,道:“刘君子,你这是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刘离冷哼道:“我才要问你,是甚么意思……方才你本可以救刘非,为何无缘无故慢了一步,若不是赵歉堂舍命相救,此时刘非已经……” 他说到此时,只觉得心窍发拧,不敢再去想。 梁任之的表情慢慢镇定下来,那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漠与阴沉。 刘离道:“你与那些刺客,是一伙儿的?” 梁任之摇头道:“不是。” 刘离质问:“那你为何要害刘非?” 梁任之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沙哑的道:“我听到了……” 他说的没头没尾,顿了顿,缓缓继续道:“那日……赵歉堂与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只有正主死了,影子才能活下来。” “你……”刘离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几乎握不住长剑,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甚么?” 梁任之深深的凝望着刘离,沙哑的道:“只有刘非死了,你才能活下去……我想让你活下去。” 刘离吐息急促,眼神快速波动,上下打量着梁任之,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嗓子里挤出质问的声音,道:“你到底……到底是甚么人!” 第124章 真实身份 “你到底是甚么人!” 面对刘离的质问,梁任之面色平静,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缓缓开口,却是道:“如果刘非不死,你甚么也得不到,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只能是刘非……” 刘离目光颤动的盯着他,满脸的戒备。 梁任之幽幽的道:“我想让你活着……活下去……不管用甚么法子,便算是不择手段……” 刘离狠狠一眯眼目,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去,呵斥道:“你到底是谁!” 梁任之还是没有回答刘离,刘离手中的长剑都在颤抖,沙哑的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嗤! 刘离手腕一转,一声轻响,长剑削铁如泥,立刻在梁任之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沙哑的道:“你若不说,今日……我便杀了你!” 梁任之甚至笑了一声,轻声道:“能死在你手里,我是欢心的……” 刘离手抖得更加厉害,一半是被气的,另外一半却不知是甚么,心窍翻涌,仿佛滔天海浪,就在二人僵持之时,嘈杂的脚步声冲向赵河府署,是梁错带兵回来了。 梁错冲入府署,呵斥道:“怎么回事?!刘非在何处?” 刘离的目光晃动,梁任之知晓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是梁错不能知晓的,若是执意逼问梁任之,梁错也会知晓刘非与自己的干系,到时候便说不清楚了。 刘离愤恨的将长剑一丢,沙哑的道:“刘非被水匪劫走了。” “甚么?!”镇军将军仇亢大喊一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些水匪可都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太宰若是被他们劫走,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性啊!” “闭嘴!”梁错冷喝一声,吓得仇亢立时闭上了嘴巴。 刘离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本已经抓住了水匪,奈何突然冲出一帮刺客。 刘离沉声道:“那些刺客,显然是冲着刘非来的,他们不管水匪,却对刘非下狠手,但看情况,也不是水匪一拨。” 仇亢道:“刘君子,您有所不知,那些水匪狡猾得紧,说不定,刺客就是与水匪一拨的,他们互相装作不认识,分散太宰的注意。” “不可能。”刘离断然的道:“倘或水匪当真提早准备了刺客,他们的大当家便不会中圈套,陷入渔网之中,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仇亢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的没了主见。 梁错眯眼道:“仇将军,你立刻去寻找水匪的踪迹,无论你用甚么法子,朕要得到太宰的消息,否则……你提头来见!” “是是!”仇亢赶紧磕头,道:“卑将这就去!这就去!” 仇亢站起身来,赶紧一路小跑着离开。 刘离道:“那些刺客不简单,有一部分刺客已然被抓住,还请陛下彻查。” 梁错冷声道:“朕……正有此意。” 刺客虽出其不意,但是府署兵力众多,还是有几个落网,被抓了起来,此时正关押在圄犴之中。 梁错亲自前去提审,都是一把子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刘离扫视了一眼那些刺客,冷声道:“陛下,请允许我来审问刺客,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必然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梁错多看了一眼刘离,点点头,道:“好,但长辈也要注意安危。” 梁错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圄犴,到外面去等候,梁任之不放心刘离,想要陪在他身边,但刘离表情绝然,冷声道:“司理大夫,还不出去么?” 梁任之没有法子,道:“你自己小心。”说罢,同样转身离开了圄犴。 梁任之走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错,梁错面色阴鸷深沉,负手而立,眯着一双狼目,双眼之中都是狠戾,自然还有焦急。 梁任之一出来,梁错便发现了他,目光在他脖颈上的伤口处逡巡了一圈,那伤口并非是刺客所制,而是刘离所伤。 梁错微微抬手,道:“脖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