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悠……悠子!”童磨面染不正常的潮红。 教主袈裟流散坠地, 缎面的星辰河图铺陈开,压在了巫女的膝盖下。 童磨唯一的着力点仅剩麻悠子扼住他脖子的手。 作为上等食物养在身边的巫女,现在正掌控着他的身体。 “啊……咳咳……”扼住脖子的手指正在用力挤压, 童磨刚想张口,皮肉下的骨头一点点错位。 好痛苦, 错节的骨刺似乎触碰到了声带。 明明应该愤怒, 将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人生吞活剥。可是身体的兴奋是诚实的, 甚至称得上有趣。童磨想凑近麻悠子的脸, 对方察觉到他的动作,手下一个用力,童磨后脑勺重重磕上冰冷墙壁。 “悠子酱, 好狠心啊。唔……呜呜……”童磨那双漂亮的七彩眸子淌流眼泪,他天生眉头上扬, 流眼泪时又比他人更显凄楚。 “我明明善待悠子……真心喜爱着悠子……悠子好过分, 我明明想爱你的……” 虎杖悠仁快被他恶心透了。 两面宿傩的恶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恶,他坏得直白, 在面对两面宿傩时,悠仁是纯粹的愤怒。 掌下的极乐教主却让悠仁见识到,原来这世上也有七彩斑斓的恶。巧立名目美化自己的恶行,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佯装无辜。 真正恶心的是, 他做这种事情并非为了逃避责难。 是在享受着对于受害者的反复折辱。 比鞭尸还要恶劣。 倘若他在食用女孩子前都是这种态度……… 悠仁一个不小心手下加重几分。 童磨发出一声痛苦的气音,口齿鲜血渗流。 “你说你想爱我?骗人。”粉发巫女笑了, 道:“你明明想吃了我,对吧。” 童磨的眼泪愈发决堤,伤透了心般, 哽咽道:“不是, 才不是。呜呜……不会吃悠子的, 因为好喜欢。” 粉发巫女歪头想了想,松开五指,童磨坠倒在地,捂着脖子呛咳。 “童磨,我来教你爱吧。” 咳嗽戛然而止,童磨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巫女坐在他的高座上,撑着下巴俯视他。 “现在似乎快到了你的进食时间。怎么样?饿不饿。” 悠仁不刻意提醒,童磨还没注意到饥饿。悠仁的话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童磨饱受折磨的喉咙燃起火烧火燎的疼痛。 那是只有鲜血才能缓解的疼痛。 童磨咽了口口水,直勾勾盯着高高在上的巫女‘小姐’。 “不饿。” “呵。”虎杖悠仁想变出面镜子,给童磨照照看他眼冒绿光的模样。他走下高台,食指抬起童磨的下巴,近距离之下,童磨因吞咽口水而颤巍巍滚动的喉结清晰入眼。悠仁想了想,扬手给了童磨一巴掌。 头颅狠狠偏开。 童磨怔怔抚上脸颊。 麻悠子玩过火了,童磨杀心顿起,却听低沉女声冷道: “撒谎。” 暂时按捺杀意,童磨表情莫测,垂落的发丝遮住情绪。 “不是撒谎,我说过了吧,我不舍得伤害悠子。为了悠子,我可以忍受饥饿哦。” 悠仁笑意不达眼底,语气终于放柔几分,道:“你看,这不就是爱吗。” “诶!?” “爱是具有不同形式的,在你这里,它表现为饥饿感。”悠仁说着,按上童磨的腹部,童磨看来是饿狠了,腹部在悠仁掌下轻微抽动,仿佛是肠道因过度饥渴而痉挛着。 “啊,一动一动,像心跳呢,好强烈,正在一下下顶着我的掌心。” 童磨现在有点傻眼,身为极乐教主,洗脑别人的事情他得心应手。巫女小姐说的每个字都很耳熟,他甚至对别人说过,可此情此景,童磨又不得不承认,巫女小姐说得很有道理。 至少他愿意陪着悠子小姐继续游戏。 他没有心跳,可悠子说了,他那肠道的抽动像心跳!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呜呜呜,好喜欢悠子啊。 刚说两句话,童磨又哭了。在眼泪滴落手背前,悠仁嫌恶地移开手,童磨却不满悠仁抽开手,手撑着地面上身倾向悠仁,还呜呜咽咽的唤着“悠子”。 悠仁暂时忍住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耐着性子,冷道:“让我看看你的爱能积攒到何种程度吧,童磨。” “在那之前给我好好忍着,忍到再也忍不住,一口咬碎我的脖子。”悠仁低下、身子,食指勾了勾戴来遮掩喉结的黑纱颈环,微微露出一截青色血管。 “如果你的爱只有下三滥的程度,连一天都无法忍受。那么我会……”巫女按住童磨腹部,狠狠挤压他的肠胃,呕吐感顶住童磨咽喉,悠仁欣赏这坏种痛苦的面容,在他耳畔轻声道:“杀了你。一口一口,将你吞吃干净。” 在童磨转过脸时,悠仁又直起腰拉开距离。 “反之,如果你能忍住七天,保持身心洁净。我很期待,一口一口被你吃掉。”悠仁说着,食指与拇指撑开童磨的嘴巴,毫不在意地摩挲那两排森白牙齿,甚至恶劣地抠挠童磨那两颗尖利的犬牙。 “呜呜。”好哦!一言为定! 童磨嘴巴落入他人手中,没办法发出清晰字音,晶亮的眼眸已经交出直白答复。 悠仁捏着童磨下颌,迫使他彻底张开嘴巴。 好家伙,肉食动物的腥气扑面而来。 悠仁拽着童磨的领子,将鬼拖至案边,再度捏开童磨的嘴巴,童磨还来不及反应,冰冷的茶水呛进口腔。 “咳咳!咳……”童磨猛烈的挣动起来,想逃开悠仁手掌。 悠仁被他闹得不耐烦,再度卡住童磨的脖子,将这只鬼死死抵在墙上。 森白牙齿报复似的磨着搅动口腔的手指。 悠仁冷道:“咬我一下就算你输了哦。” 童磨果然忍住了。 悠仁却不会因此手下留情,灌进去第一杯后,童磨嘴巴里的腥气稍稍冲淡几分。他吃人想必不是一天两天,生肉的腥膻已经与唾液浑然一体。 灌进去第二杯茶水时,童磨喘息加剧,咳得眼眶泛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在做激烈的抵抗。眼巴巴看着悠仁,就像一只被欺负惨了却还依恋着主人的小兽。 一只会噬主的恶兽。悠仁心下冷笑,倒满第三杯茶水灌入。 “味道淡了一些。”悠仁轻轻嗅了嗅,垂眸道:“我会每天检查一遍你的口腔,牙齿、舌苔,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吃,我会拔掉你所有的牙齿。” 来不及吞咽的水茶从童磨的下颌滴落,胸襟衣物被茶水濡湿,纱质袈裟沾了水湿哒哒黏在身上。 袈裟下面藏着的不祥之物显出形状。 悠仁皱眉,不再管童磨那洗不干净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