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忽视。 奚乐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恨意,是从小人世界的某个人身上传递出来的。 奚乐有些懵,为什么他会感受到这股恨意?可与此同时,奚乐又十分好奇,忍不住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着他念头的出现。 面前所有的小人城市和建筑全部消失,只有一个低矮的房屋浮现在他的眼前。 在这房屋之中,一个打扮普通,略显苍老的四十多岁女人正跪在地上,面前摆着祭品,向未知的东西祈祷。 * 童苗跪在地上,面前是她用最后的钱买来的祭品。 她现在正在祈祷,向邪神祈祷,向污染物祈祷,向任何东西祈祷,只要它们能够回应她的祈祷。 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失控,沦为没有意识的恐怖怪物。 可是童苗的愿望将注定不能实现,她已经足足祈祷了半个小时,任何未知的东西都没有回应过她。 童苗睁开眼睛,眼睛里面全是怨恨和绝望。 她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没有主见,没有魄力,十分懦弱,总是因为生活中的琐事和女儿吵闹,因为家里的贫穷给女儿带来同学们的嘲笑。 日子就是这样,琐碎中又夹杂着心酸,这是大多数人普通的一生。 她本来以为自己将永远普通,但是一切的改变却从那天开始。 童苗现在还记得事情发生的那一天,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天气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阴天,新闻上没有发生任何大事。 女儿就和寻常的周末一样,去找自己的闺蜜一起写作业。 童苗也和往常一样扯住女儿的衣袖,叮嘱她早些回来,叮嘱她不要在外面停留太久,叮嘱她乖乖吃午饭。 但童苗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一个稀松平常的就算是努力回想也回想不起来的日子,却会成为她一辈子最绝望的时候。 她的女儿从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出了严重的车祸,肇事者是两名开着保时捷的车主。 当童苗接到警方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她几近晕眩。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医院的时候,女儿已经因为抢救无效死亡。 她女儿的手部和腰部粉碎,双腿以一个恐怖的姿势扭曲着,一切都是那么恐怖。 童苗不停推她不停推她,想要让她醒过来,但她的女儿却永远的不能再回应她。 而保时捷的两名车主并没有离去,就站在她身边。 他们扭曲着脸,用嘲讽的表情说着开车碾过她女儿时,她嘴巴里发出的叫声是多么凄惨,多么让人愉悦。 一向普通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想要冲上去将那两个男人全部杀死,但是一个懦弱的如同菟丝花般的女人却完全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 他们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放在地面上拖拽,指甲滑出一道道血痕,她张开嘴巴,向附近的人求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而警察明明就站在一边,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样,将脸转了过去。 她被打得满身伤痕,头皮被扯掉了一大块,手臂扭曲的垂落。 周围有人将这件事拍摄下来传到了网上,但视频上传到网上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视频就不翼而飞。 刚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女人这才知道,那个开着保时捷的车主,竟然是桃城首富的儿子! 在金钱和地位面前,童苗被压得喘不过气。 女人尝试着找律师,找法官,找一切能够为女儿申述的人。 明明她有那么多的怨屈,在法庭上却被对方的律师怼得节节败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对面的律师还一条条的将罪状加注到她那可怜的女儿身上,说她精明得古怪,是她想要讹保时捷车主,故意走到车子面前,结果却不小心被撞死,这一切都是她女儿罪有应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的女儿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 “你们都在胡说,警察在干什么?警察在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的女儿!” 童苗不忍自己的女儿死了还要被污蔑成这个样子,她极力为女儿辩护,但是绝望的声音却像被按下了消音键一般,法官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直接判了那两人无罪,甚至连钱也不用赔,牢也不用做! 童苗花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借助各种媒体以及司法机关为自己的女儿讨公道。 但她的上述以及发言全部都被驳回。 绝望之下,童苗只能寄希望于神秘学。 女儿生前,曾对神秘学十分感兴趣,是一名神秘学爱好者,尝试着做过扑克占卜。 童苗每次看见都会阻止女儿,因为进行未知的占卜会和神秘学染上关系,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没想到有一天,那些不可描述不可直视的东西却成为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啊,就算是再诚心又有什么用?不会有人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不会有人能够帮她女儿控诉那些恶魔的罪刑。 强烈的不甘心出现在童苗心中。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女儿在那么小的年龄里就要死去,而那两个恶魔却连一丁点的代价也可以不付!” 门外,不知何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这就是那个臭婊子的家?” “靠,她还在这儿想着为她女儿报仇呢,还想要我们付出代价。” “她好像在做什么祈祷。” “赶紧进去阻止她!” 两个男人冲上前,一巴掌将童苗扇倒在地。 “妈的,你以为引来那些东西的凝视就能够救得了你吗?” “幸好我们来得快,要不然这女人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东西。” “不用担心,现在看来她的祈祷应该失败了。” “失败了就好,这个废物。” 童苗痛苦地倒在地上,却又立马爬上去,用尽全力咬住一个人的手臂 “啊!你他妈的狗东西!” 童苗又被扇在地上,嘴角边全是血水。 两个男人被彻底的激怒,他们在房间里面四处搜寻,随后找到了一个装着骨灰的盒子。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穿着西装裤的男人狰狞道:“这就是你女儿的骨灰盒吧?” 童苗身体一颤,急忙爬到穿着西装裤的男人面前,扯住他的裤脚,苦苦求饶。 “求你了,不要打翻她,她是我唯一的希望。” 男人抬起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女人的胸前。 “现在这么识相了?之前干嘛去了?” 血沫出现在口中,童苗疼得全身颤抖,却依旧咬着牙,想要将骨灰盒抢回来。 穿着西装裤的男人没有停手,又踢了童苗好几脚。 另外一个男人嬉笑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