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尤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剑又收回去,躬着身子绕过去只敢把姜劭抬起?来。 陆无咎走?向姜劭,眼神一垂,没什么温度:“你再不说,舌头也不必留了。” 姜劭哪里料到陆无咎如此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竟然真的一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 连翘望着陆无咎淡漠至极的眼神,思绪也有点?混乱,她好像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无咎。 虽然与他交过不少?手,他对她从未这般冷酷无情过,难怪外人都?如此畏惧他。 姜劭面色惨白,最终低了头:“我说。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具尸骨原本是个半神,三个月前?他被追杀经过会稽时显出了龙形,姜氏的子弟发现了,然后我们便想找到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等我们到时这人已经不见了,兹事体大?,父亲便命我暗中寻找,我恰好得知江陵有异象,猜测和弑神的反噬有关?,于是便暗地里寻找,最终在你们之前?挖出了这具尸骨。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 陆无咎追问:“这半神是从何而来,你可知?” 姜劭讥讽:“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还待在江陵了。” “那么,这个半神又是被何人追杀?”陆无咎继续问道。 姜劭不得不全部?说出来:“谯明周氏的人。” 此话一出,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连翘震惊:“你是说这个半神和周家有关??” 姜劭痛得汗如雨下:“是,追杀他的人用的招式是周家的木系术法,独一无二,绝不可能出错,不信你们自己查查这尸骨上的伤痕便是,周见南不就是周家的人吗,虽然只是旁枝,但想必比我更清楚。” 他连周见南都?搬出来了,可见基本是真的了。 连翘又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解除这弑神的反噬之法的?” 姜劭脸色很不好看:“……我祖上有一位神侍曾经杀了一位拥有火系灵脉的神主,遭到反噬,被烈火焚尽而死,之后的数年?我们姜氏常有人一生下来就血如沸水,被自己活活烧死,后来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一片崆峒印碎片才解开恶诅。” 连翘眼神古怪,突然想起?了周见南说过的那则野史,摸了摸鼻子:“原来传言是真的,竟然还是你们姜氏的事,难怪相关?的记载都?被抹去了。” 缘,真是妙不可言。 姜劭被断了手,又揭了伤疤,脸色阴沉:“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还要如何,难不成真想置我于死地?” 此事四大?家族都?被牵扯进去了,连翘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姜氏撕破脸,何况这姜劭知道的确实不多,于是摆摆手,一群弟子们便立即带着姜劭和他的断手离开。 放姜劭离开后,连翘又突然想到,陆无咎还在场。 她擅自作主,陆无咎刚刚又如此无情,不知他会不会有意见。 连翘小心地瞥他一眼,不过陆无咎倒并没说什么,只是道:“还不走?,你想被野蜂蛰死?” 连翘一回神才发现周围的蜜蜂蝴蝶都?绕着她头顶的桃花虎视眈眈。 她眉毛一拧,哪里还管什么姜劭,惊慌失措地一边捂着头一边驱赶起?来。 —— 回太?守府后,陆无咎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净化法阵,然后操纵崆峒印的力量来净化这副半神的尸骨。 此法果然有用,只见那尸骨上黑雾渐渐散去,中毒之人身上的桃枝也渐渐枯萎,之后直接脱落,就像飘零的树叶一样,只有皮肤上还留有一道极浅的痕迹。 从早到晚,不断有人欢呼雀跃,庆幸得救,太?守府门?前?更是乌泱泱跪了不少?人拜谢。 那些已经变成树的人虽然变不回来了,但树叶簌簌,似乎也在为生者欢欣。 然恶诅咒毕竟是恶诅,不容小觑,姜劭说百年?前?姜家那一次设下的法阵是由家主和长?老轮流坐镇,渊源不断地灌输灵力,足足五天五夜才解开。 此次自然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此庞大?的灵力一直灌进崆峒印里,陆无咎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连翘试着想替换他,和他轮流设阵,但大?约怕法阵中断影响效果,陆无咎并没答应。 于是连翘便和周见南晏无双几个人便轮流守着,为他护法,以免那些宵小之辈图谋不轨。 就这么一连坐阵了三日,所有中毒之人基本恢复了正常。 陆无咎岿然不动?,那渊源不断输送的灵力也没有一丝衰竭的迹象,众人心底纷纷惊骇,忽然意识到陆无咎的修为恐怕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一直到了第三天深夜,彼时,正好轮到连翘值守。 连续守了三个晚上,设下护体屏障后,连翘已经十分困倦,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忍不住瞌睡起?来,头时不时地往下掉。 差点?要磕到石桌上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稳稳地托住了她下巴。 她揉揉眼,顺着那只手心往上看,眼睛瞬间灿若星子:“你出来啦?” 陆无咎心口微微一动?,抽回手:“怎么不去屋里睡?” “这不是怕你出事,守着你吗。”连翘凑过去,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你都?不知道,你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了,等得人急死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有问题,累不累?” 陆无咎本想说没事,看见她关?切的眼神后,到嘴的话一转,忽然揉眉:“嗯,是有点?累。” 他唇色浅淡,眉心一按,简直有点?摇摇欲坠。 连翘立马上前?扶住他手臂:“这么累吗?累就靠在我身上,我扶你回去。” 陆无咎被软软的手一托,不置可否,整个人真的大?半倚了上去。 连翘霎时肩头一紧,差点?被压垮。 她深吸一口气才用肩膀顶住,架在他腋下,咬着牙把他半拖半抱地往屋里拽。 走?了一半,她累得气喘吁吁,扶着柱子叹道:“你怎么这么重?” 陆无咎声音染上一丝倦意,低沉沙哑:“要不,我自己走??” 他摁着眉心似乎极为疲累,连翘心又软了,心想他毕竟是为他们才弄成这样的,她不过受累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罢了罢了,跟他计较什么,于是连翘又深吸一口气:“你别动?,万一摔了怎么办?靠在我身上便是,我架着你走?。” 陆无咎嗯了一声,心安理?得地全部?依靠住连翘。 连翘几乎快托不住,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房间里面,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把他搬上床,突然,陆无咎身体一晃,像小山倾颓一样把连翘直接压在了身底,两人一起?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 连翘被压得重重咳了一声,差点?喘不上气。 她有气无力地推了推陆无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