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哎,行哥这人就是一根筋,说一不二的。” “很多事情都得沟通,缘分很珍贵的,不能这么糟蹋。” 自己都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说起感情的事倒是头头是道。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把他约出来吗,我想跟他聊聊。”晏泊如搁下酒杯,想让自己尽量清醒。 “行吧。”邱焓也就犹豫了两秒。 可见他并没有把陆啸行那句“别再有事没事把他俩凑一起”的劝告听进去。 眼见着电话拨通,晏泊如顿时紧张得坐直了,竖着耳朵,希望能捕捉到陆啸行的一点声音。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陆啸行说话了。 可是四周太嘈杂,还是只有邱焓咋咋唬唬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行哥?忙啥呢,明天休息日,出来喝两杯啊。” “啊,哦哦,行吧。” “我没什么事,你回北京了吱一声儿呗。” “对啊,我那个乐队都要出专辑了,赶紧过来瞻仰瞻仰。” 三两句话说完,邱焓很快挂了电话,指了指手机,大声朝晏泊如示意,“出差去了。” “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哪天回来。” 晏泊如闭了闭眼,嘴角扯出个稍显苦涩的笑,“没事,耽误邱少爷时间了,你去招呼别人吧。” “害,哪儿用得着我招呼别人,我是大老板诶,谁够得上小爷我去招呼。” 邱焓又默默陪着坐了会儿。 晏泊如谈性不佳,脸上满满的落魄之意,明显也是深受情伤。 最终,邱焓无奈站起身,拍了拍晏泊如的肩膀,“嫂子,今天酒管够,在我这儿你放一百个心,喝多了我负责给你送回去。”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晏泊如试图表现得开心。 “说这话就见外了。” 不知道今晚叹了几回气了,邱少爷确实也在苦恼。 “哎,你俩要是真掰了,我以后也不能叫你嫂子了,虽然我真的还挺喜欢你的,就是感觉你老是客客气气的,太拘谨。” “要是闹得太僵了…”话说了一半,邱焓将后半句吞了进去。 “没别的意思,你应该能理解。” 大概是想说,要是闹得太僵,以后这酒吧也不会这样欢迎他了。 晏泊如自然是懂的。 他今日来还能得到邱少爷亲自接待,是因为陆啸行没把话说绝。 “我私心里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男人嘛,趁着感情还在,赶紧多哄哄,你多在他面前表现表现嘛。”邱焓真是有着操不完的心。 毕竟铁树好不容易开回花,这么些年都看在眼里。 晏泊如淡笑着应道,“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一向是这样,礼貌客气,没说几句就要道歉或道谢,生怕给人添上一点麻烦,心里无论多不舒服都要表现得云淡风轻似的。 跟这样的人交心很难。 邱焓到底没再说什么。 可他们连面都见不上。 晏泊如接着去烦恼他的事。 据他所知,最近陆氏在省内并没有什么新的大项目,剩下的工作不一定需要劳烦陆总亲自出面谈。 以前这些事陆啸行都是能推就推,能放权就放权。 陆啸行这是躲他出去了。 也许这也是陆柏言能钻上空子的契机。 为什么? 灯光交错间,音乐变得舒缓,耳边传来歌手随性又悠长的哼唱。 晏泊如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他做了什么。 御河公寓里,掉了一地的衣服确实不是他挂起来的。 第86章 我确实很想你 那天,魏铭凯的二十岁生日宴,他喝多了坚持要走回去,进了门就冲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后来,因为房间太过空旷陌生,他将陆啸行的衣服扯了一地,一点点蜷缩进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推了门进来。 “去床上睡。”是熟悉的嗓音,带着一点冷漠。 转过头,陆啸行单手揣在兜里,居高临下地逆光看着他。 他应该是没有搭理,一言不发转过身去。 然后身后传来悠悠的叹气声,接着身上一轻。 陆啸行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脸板着,似乎很是不耐烦。 他很看不惯那个表情,将脸埋在陆啸行颈间,双臂也顺势紧紧搂着陆啸行的脖子。 “松手。”进了卧房,陆啸行要把他往床上丢。 他小幅度摇了摇头,甚至用力攀了上去,试图抓得更紧一些,咬着陆啸行的脖子留下了一路的红印。 喝多了,随心所欲地做了逾矩的事,所以陆啸行心软了一下之后开始躲他了。 胃部忽然传来一点难忍的灼烧感,晏泊如的头又开始疼了。 一个死缠烂打求复合的前任,一个以合作关系强迫表演貌合神离的联姻对象,无论哪个身份,都是惹人嫌的。 晏泊如去酒吧的洗手间扣着嗓子眼儿将胃里的酒吐了个干净,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他还是不应该喝太多的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还会影响思考,让他做出错误的举动。 可能把陆啸行越推越远…… 还是得好好想想,他到底该怎么做。 邱焓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好心想安排人来送,晏泊如挥挥手谢绝,自己摇摇晃晃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打上计价表,操着浓厚的京腔问,“您去哪儿?” 陆啸行在北京有不少房产,晏泊如艰难地在脑子里过了几个地名,半天没回答出来。 “去哪儿啊?”乘客不回答,不耐烦的司机师傅探出头来问跟出来送的邱焓。 “呃,先去香山天沐,3号院。”邱焓大概知道陆啸行这两天住在哪儿。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又有些后悔。 人出差去了,总不能让晏泊如一个人蹲在门口吧?这大冬天的,把人冻成望夫石就不好了。 何况,陆啸行不一定就真住在那儿,只是他基于对陆啸行多年的了解做出的推断罢了。 万一把人送错地儿了…… 到底不放心,邱焓还是拉开车门,想坐进去送一程,至少看着把人安顿好。 “我酒已经醒了,去逛一逛就回去了。”晏泊如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应该确实是清醒的。 “行吧,那你到家了给我个信儿。”邱焓重新关上了车门,直把人目送着拐出了街道才往回走。 毕竟是在他的场子喝的酒,出了事还得他担着。 天越来越冷,冬天是真的来了,晏泊如下了车之后,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冻得直发抖。 几分钟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和户主的红色结婚证,给打着瞌睡看监控的保安吓了一跳。 他穿得体面,讲话礼貌,承诺自己只是走进去等一等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