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们”的看法,见炼丹炉已经摆好了,正想招呼众人回食堂,他的个人终端却突然响了。 这个特别设置的铃声…… 哎呦,他的便宜弟弟终于肯联系他啦? 三天前,白亦墨借着与少帅一起直播的东风,把便宜弟弟钟南彦刺激出了一腔血勇—— 终于死马当成活马医,听了白亦墨cos的巫师蛊惑,决定要趁着白亦墨还没成为少帅夫人,用隔空诅咒的方法把他干掉! 所需要的媒介,就是白亦墨的头发指甲,还有白亦墨亲爹、也即是他继父的头发指甲与血。 钟南彦做事还是很谨慎的,他在心里一合计,自己需要付出的不过就是一点人体碎屑,还都不是他的,几乎没有成本的买卖,最多就是被骗没效果呗,值得一干! 白亦墨的头发指甲好找,他在白家生活了十几年,边边角角的地方,肯定有脱落的毛发、剪掉的指甲残存着。 倒是白爹的东西稍微难了点,可谁让他有一个手腕高超的老妈呢? 万事俱备,钟南彦点开与巫师的对话框,告诉他:“已经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由你亲自给白亦墨下咒啦! 毕竟你不咒我,我怎么找到你呢…… 白亦墨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本月最后一天了啊,宝子们赶紧看看自己的营养液,千万别留过期了哟嘿嘿嘿~ 第54章 钟南彦关掉执剑军团第九食堂的官网页面, 拿起手边的一支飞镖,嗖!笔直钉在了白亦墨的大脸上。 现在那张白亦墨的三维等身像已经满是钉孔,密集恐惧症见了都要原地去世。 钟南彦却尤不解气, 嗖嗖嗖,又一连扔了一打飞镖——其中十只插中,两只因为太用力崩飞了——这才稍稍缓解了内心的浓浓嫉恨,仰脖喝了一气儿冰镇饮料, 打了个嗝。 他也想干脆放过白亦墨, 奈何这贱人都去沦陷区了,依然蹦哒个没完! 他离开的三天里,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天天跟叫魂儿似的呼唤他回来,好像世界离了他就不转了。 等他终于回来了,宣布要停业一晚, 预备明天正式开张—— 评论区顿时疯球了,开始是吵着停什么业啊不如今晚开了得了。 遭到拒绝后, 那些人又退而求其次, 你们食堂内部不是要团建吗?干脆也直播吧,让我们看看小白总闭关三天, 到底修炼了什么新活儿! 钟南彦一边对那些舔狗嗤之以鼻,一边又忍不住犯贱,在白亦墨的直播间里从头看到尾。 ——他是偷偷跑去整容了吗?!不然为什么又好看了? 容光焕发, 有种又矜贵又勾人的劲儿,明明站在毫无逼格的食堂后厨里,居然也跟巨星走红毯似的,那叫一个掌控全场、从容不迫。 钟南彦根本没工夫留心别的, 光盯着便宜哥哥的脸蛋看了, 眼神好像淬了毒, 那可真是你若不死,我心难安! 尤其当镜头扫到后边几个冷面大汉时,弹幕上有人科普,说这几位哥哥我见过的,是少帅近卫队成员,其中领头的那位是队长明九……居然也跟着参加员工内部团建了,其中蕴含了什么深意大家自行脑补吧…… 钟南彦瞳孔地震!该不会自己花半天前送白亦墨去热搜,居然真成了助攻吧? 申泽涂还好意思吹冷清少帅、高岭之花?分明也是个见色起意、肤浅贱格的臭男人!白亦墨也就一张脸能看,其余屁都不是,你也能看上他? 在弹幕有人认出明九等人后,话题就有点歪了,有人觉得小白总长得好看,俩人至少在外形上还挺搭的,白马王子X灰公子的cp浅磕一下吧~ 有人则担心万一小白总洪福齐天,真成了少帅夫人,那这食堂还能接着开吗?前景不妙,令人担心,所以趁着还有的吃一定得多去几次吃回本~ 但更多的人却挺身而出,大声驳斥这些一脑袋情情爱爱的家伙们,求求你们别听见风就是雨了,少帅近卫队不等于少帅本人OK?明九他们可能就是去蹭个饭,我要有这门路也去了,还用跟你们一起对着直播屏幕流口水?总之不信谣不传谣,对美食虔诚点,别扯别的幺蛾子! 钟南彦轻嗤一声,对这些沦陷区的乡下人来说,自然可以安安稳稳地作壁上观。问题是他行吗? 他已经把白亦墨得罪死了,根本没有回头路。 再说就算有回头路,他也不稀得走,因为如果后半辈子叫他眼看着白亦墨飞黄腾达,比立刻叫他死了还难受呢! 所幸,他已经跟【巫师】拿到了血咒术的施行方法。 属于白亦墨的指甲、头发,被他小心地塞进一个做工精致的布艺小人里,小人穿着一袭拖地白裙,正面写了白亦墨的名字,背面写了他的“生辰八字”。 这“生辰八字”,还是钟南彦将白亦墨出生日期发过去,由【巫师】自行推算出来的,一共八个鬼画符一样的字体,钟南彦认真无比地照着图一笔一划描下来的,生怕错几个线条,影响诅咒的发挥。 然后将加工完的小人丢进泡着白父头发指甲血液的水盆里,水盆里的水也有讲究,用的是什么鬼的“无根水”,【巫师】解释说无根水可以是雨水、露水、雪水,趁着没落地前收集起来,在神秘学上,无根水无源属阴,用于隔空诅咒最高效了。 钟南彦一边觉得这尼玛不是扯淡吗?一边已经上了贼船了,沉没成本一大堆,实在不差这一点。 最开始他打算花钱找人收集,后来一想不行,万一找的人钱收了,却拿随手买的矿泉水糊弄他怎么办?拿他当冤大头还能忍,误他大事用什么赔? 没办法,钟南彦只能舟车劳顿,翻天气预报找了个离他最近的正在下雨的城市,傻兮兮地举着大盆,收集够了需要的份量。 结果因为淋了雨,还患上了重感冒,只能一边阿嚏阿嚏打着喷嚏,一边继续搞他的诅咒大业。 泡好了小人,钟南彦将咒盆端到外边空地上,时逢月初,天上繁星点点,簇拥着一个浅浅的淡黄月牙。深秋的冷风呜咽着刮来,他一个人傻兮兮地站在院子里,用力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厚外套。 “阿嚏!” 点开随身终端,怨念深重地问【巫师】:“然后呢?” 巫师:【然后?然后需要你的一点血液,不用太多,两百毫升足够了。】 钟南彦:【……】 他气得不行:【你是不是在耍我?】 怎么又要我的血了?这一步一步的,还有完没完! 巫师:【耍你干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吗?这仪式已经是尽力简化过的了,巫诅之术说白了就是向天祝祷,以施术人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