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他还是十分无知。 但其实季一诺被他养得不错，是个健康可爱，大方活泼的孩子。季一诺继承了父母所有外貌上的优势，眉眼和嘴巴像宋若，鼻子和轮廓像季辰。脸颊肉肉的，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因为父亲极致的宠爱，季一诺一点不怕人，看见宋若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讨抱，“得得，得得。”他好像漫画中的漂亮小孩来到了现实，美好到不可思议。 宋若顿了一下，在季辰的无限期待中伸出双手抱住季一诺。季一诺咯咯地笑，粉嘟嘟的小嘴亲在宋若脸颊上，留下一片柔软的触感。 在那一刻，宋若对生命延续这件事有了实感。 23:33:39 六十七 季辰心里一直记着宋若的话，每天晚上都抱着自己的儿子叫哥哥，试图纠正季一诺的错误发音，但收效甚微。 季辰：“哥哥。” 季一诺：“得得。” 季辰：“哥哥。” 季一诺：“得得。” 季辰看纠正不过来，换了一个词语，“鸽子。” 季一诺：“得子。” 季辰：“鸽子。” 教了不过三遍，季一诺便不耐烦了，用小腿踢季辰，肉乎乎的小手揪住季辰的头发，“马马，骑马马。” 季辰轻拍季一诺的小屁股，“不行，学不会就不给骑。” 季一诺委屈，小嘴向下一撇，仰天哇哇大哭。 豌豆大的眼泪糊在眼角，季辰看得心疼，投降道，“骑马马，骑马马。” 季一诺一秒变了颜色，笑嘻嘻地在季辰怀里左摇右晃。 他抱着季一诺到专属的游戏房，里面所有的家具玩具棱角都被磨圆钝了，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小木马就放在床边，季辰把季一诺抱上去。季一诺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会儿，很快又嚷着下来，要玩别的。 季辰迈着两条小短腿在房间哒哒乱跑，季辰在后头假装追他。季一诺开心得滋哇乱叫，跑得更起劲了。 季辰累得呼呼喘气，是真的不行了，带小孩确实是个体力活。季一诺是个好孩子，回头一看爹跑不动了，还故意跑慢了点。 季辰心中一软，过去把儿子一把捞起，亲亲儿子的脸蛋。季一诺安静不了片刻，又在空中扑腾，“骑马马。” 季辰把季一诺放在小木马上，季一诺不依，从小木马上爬下来，扯着季辰的裤腿，“骑马马。” 季辰指着小木马，“你骑呗。” 季一诺不要，依然扯着季辰的裤腿。季辰琢磨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了，感情儿子是要骑他爹。 季辰父爱无疆，儿子既然想骑就立马趴下来，驮着儿子走了一圈。 季一诺伸出小手打爸爸的屁股，“快！快！” 季辰当牛做马，累出一头热汗，心里居然还甜滋滋的。季一诺骑马骑得正欢畅时，季辰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灰色的棉拖鞋。 季辰抬起头，对上宋若那双淡漠的眼睛。 季一诺看见宋若来了，利索地从季辰背上爬下来，哒哒哒地跑向宋若，抱着宋若的大腿，“得得。” 他一屁股坐在宋若的脚上，努力把自己变成宋若的一个腿部挂件。 宋若托着季一诺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季一诺撅起嘴巴。宋若当即一愣，季辰心里有些紧张，季一诺倒是依然乐呵呵的，吧唧一下响亮亲在宋若嘴唇上。 季辰眼睛一热，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 季辰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宋若道：“若若，我去做饭了。” 季辰最近休年假，公司的事全丢给李觅。自己在家里照顾宋若和儿子。 他每天上午十点半和下午五点半做饭，宋若出来照顾小孩。 晚上季辰把季一诺哄睡后，宋若把他叫到客厅，因为有话要对他讲。 “今天我带一诺玩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他的口腔，发现他口齿不清的主要原因是舌系带过短，要找个时间带孩子去医院割一下。” “要动刀吗？”季辰有些迟疑，季一诺实在太小了，那么小的一个小不点，要在他身上动刀季辰实在是不忍心。 “能不能等一诺长大一点再……” “一诺两岁多了，舌头已经发育完全了。再晚发音习惯就不好纠正了，我建议早点。” “好吧，我这两天准备一下。” 宋若也不知道季一诺割舌系带，季辰有什么好准备的。他说完就回房间了，季辰在背后眷恋地看着他的背影。 23:33:44 六十八 季辰年假快休完了。 公司有一批器材进关出了点事，李觅一个人无法决断。季辰休个年假像是从人间蒸发，邮件不回，电话不接，李觅联系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到季辰家里堵人。 季辰抱着一个小男孩给李觅开了门，小男孩看见陌生人也不羞怯，落落大方和李觅问好，虽然口齿不太清晰。 李觅看着那张酷似季辰的脸，向来伶俐地他也卡了壳，“你儿子啊？” 季辰“嗯”了一声，李觅又道：“亲生的啊？” 季辰看智障似的看着李觅，“废话。” 李觅又又道：“谁给你生的啊？” 这时候宋若正好从房间出来，小男孩一看见宋若就在季辰怀里乱跳，胖乎乎的小胳膊伸向宋若，“抱，得得，抱。” 宋若也看见了李觅，脸上没什么表情。李觅有些尴尬，好像撞见了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季辰干咳一声，对宋若道：“李觅突然有点急事找我，下次不会再让他进来了。” 宋若淡淡道：“没事。”他抱着孩子进了游戏房。 李觅本来是为了公司的事来找季辰，现在公司的事全忘了，就想问问季辰儿子他妈究竟是谁？宋若也不想愿意给人当后妈的人啊？如果宋若就是孩子亲妈，那也太荒诞了，宋若是个男的啊。 “这个孩子你代孕来的？”李觅道。 “不是。”季辰非常干脆地否认。 “不会真是宋若生的吧？”李觅试探着道。 季辰有些不耐烦了，“有事没事，没事出去吧。” 李觅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仔细地观察季辰的肚子，“不会是你生的吧。” 季辰直接指着大门道：“滚。” 李觅总算想起有正事了。 季辰听完觉得这事还真是非他不行，但是他也没直接答应和李觅回公司。他还要和宋若商量一下，因为他给季一诺预约的那个小手术就在这两天。 李觅饭都没蹭到一口就被季辰赶出来了，季辰把季一诺放到宝宝椅上，边给季一诺喂饭边和宋若说了这事。 宋若听完，面无表情道：“你去公司，我明天带他去医院。” 季辰偏头看着宋若，还想说什么。季一诺小手忽然一扬，把季辰手中的饭碗打翻。滚烫的汤水要看着就要洒在季一诺身上，季辰连忙用手护住。他手大，把季一诺护得安安稳稳，自己的手背却被烫出一个大泡。 宋若脸色一变，马上过来翻查季辰的手，“你打开水龙头，把手放在流动水下冲着，冲到自己觉得不痛了为止。” 季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