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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啊,枣儿这孩子我放心。”
“可不嘛,手机弄不明白了,都是枣儿帮我捣鼓过来的,我手机密码她都知道。”
“你还手机密码,我银行卡密码枣儿都知道,我儿子在外地上大学,我不会用取款机,钱都是枣儿帮我取的。”
“害,枣儿都这么说了。再有,她赵婶儿为咱村子付出了多少,咱也知道。开年算命的就说今年是个好年头,这不,有大老板大发善心,愿意给咱投资了。咱还犹豫啥呢,傻啊,来啊。”
呼拥一下子,好多好多人都过来说他们愿意。
剩下的,基本都是说,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还有的,干脆扭头就走,基本都是当年那些村委的家属。
沈郁澜走了,再跑回来,拿来纸笔,让愿意技术员参与管理的枣农签字。
孙亚菲松口气,“太好了。”
沈郁澜看着这些一个更比一个难搞的枣农,摇头笑了,“亚菲姐,困难才刚刚开始呢。”
“怎么说?”
沈郁澜拍拍裤子的灰,“家里孩儿吃方便面放多少调料都得管的人,你说呢?”
他们都笑了。
是啊,更难的事,还在后面呢,慢慢来吧,最起码第一步是迈出去了。
沈郁澜问:“你们吃饭了吗?”
他们摇头。
“我带你们去吃吧,走。”
他们友好地朝她一笑,跟着她走了。
吃完饭,沈郁澜没有让他们立刻回枣园,而是带着他们四处逛逛,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毕竟他们要在枣镇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四点过,回了枣园。
拿着写在纸上的名单,沈郁澜带着他们,挨户去各家枣地看了看。他们随身带着纸笔,仔细做了记录。
这一圈下来,天都黑了。
几个技术员什么时候离开枣地,沈郁澜就陪他们到几点,等他们回了钢房,她顶着透亮的月光,拖着疲惫的双腿,往食杂店走了。
叶琼不放心她,把她送到了小桥。
看着叶琼离开,沈郁澜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有好多未读消息,一一扫过,没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消息。
是的,闻砚书再也没有给她发过消息了。
似乎闻砚书离开这里,她们之间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除了这个卡顿的手机,她再也没有可以找到她的方式了。
她知道她是香港人,却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她知道她今年三十五岁,却不记得她的生日。不清楚她的喜好,不了解她的过往。
离开枣镇的闻砚书,原来是那么模糊。
沈郁澜很累了,身体累,心也累。
谁的消息都没有回,摁灭手机,回了食杂店。
手机嗡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