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度连忙抬起他的小腿嘴凑了上去。 “玄度!你、你不要这样!”印容有些慌乱道。 玄度吸了一口吐出毒血,又继续吸,直到吐出来的是鲜红的血才罢休。 在他们看不见的草丛里,刚刚那只咬了印容的竹叶青已经躺在草地上不能动弹了。 玄度忍着满嘴的麻痛背起印容跑回了小院,然后运功给印容逼毒。 逼了一炷香的功夫,玄度又连忙倒出解毒药丸给他服下。 “玄度,你快自己逼毒吧。”印容看着玄度泛乌的唇色道。 玄度也吞了两粒药丸,然后坐下了开始逼毒。 印容轻轻靠在了玄度的背后,一只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玄度一边运动逼毒,一边听到印容在身后轻声道:“如果一切是空,蛇为什么要咬我?你又为什么要给我吸毒?如果我不存在了,也许一切就清净了。” 玄度慢慢收式,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玄度,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难过?” 玄度垂着眸:“不会。” 身后没有声音,静静地。 “修佛之人,早应该堪破生死。”玄度又道。 “难道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吗?” 玄度不说话了,亦或是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 夜晚来临。 玄度躺在床上半响没有睡着。 左手小拇指有些发麻,身体里仍然有些许毒性。 玄度坐了起来,又开始运功逼毒。 三个大周天之后,玄度放下了手。 他想了想,起身到书房里的柜子里拿出解毒药丸,然后朝印容的房间走去。 刚刚走近,玄度就忽然放缓了脚步。 印容的房间里正传出暧昧的声响: “玄度……玄度……摸摸我……嗯……” 玄度一步一步踩着心跳的节奏慢慢走到门前,不敢置信的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印容躺在床上正在飞快的抚慰自己。 “玄度……玄度、玄度!”印容的声音越来越急,最后高声叫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喘息声中,一切归于平静。 玄度一下子贴住墙,目中震溃,脸色煞白。 作者有话说: 玄度终于明白了印容的对他的心思。 第28章 心非心,物非物1 第二天,上完早课吃过早饭后,玄度就跟印容说要去达摩院。 到了中午的时候,玄度带饭回来给印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下午又去了达摩院。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印容终于不高兴了。 这天,玄度吃完早饭又要离开的时候,印容嘟嘴道:“玄度,你最近怎么总是往达摩院跑啊?都不陪我读书习武了。” “最近在帮东济编撰武学书籍,所以有点忙,你自己安排自己的修行任务吧,不用管我。”说完玄度就离开了。 印容闷闷不乐的回到了禅院。 又过了一段时间,玄度仍然这样。 印容越来越不满了。 一日,玄度中午午休的时候,印容就爬上床一把抱住了他。 玄度连忙从床上坐起,拉开了印容的手,“印容,去看书,不要扰我休息。” “玄度,我好想你。”印容委屈道,“你这段时间连跟我说话都变少了。” “印容,我有事要忙的,你也自己找点事做好不好?” “我要你陪我。” “不可以。” 印容又生气又委屈,转身跑了。 玄度坐了一会儿,躺了下去。 下午,玄度带回来的晚饭印容也没有出来吃。 玄度喊了两声,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印容一直坐到明月东升,也没有等到玄度进来哄他,这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 以前印容闹什么小脾气的时候,玄度就会马上哄他,予取予求,可是现在,他晚饭都没吃,玄度竟然不管他了。 印容十分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天,印容绝食了一整天,夜里饿得发慌了也不见玄度进来哄他。 他睡不着,打开房门一看,门口依旧放着晚上的饭菜,印容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印容终于饿得受不了了,他摇摇晃晃的下了床,撑着桌子走到了门外,坐在台阶上吃完了玄度带回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以后,印容去了玄度的书房。 玄度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看书,桌上燃着迦南香。 印容望着玄度,怨怼道:“玄度,你变了。” 玄度翻了一页书,“哪里变了?” “你不关心我了!你不管我了!”印容想着这三日的煎熬,还有眼前玄度这样淡然自若的样子,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 玄度放下书,看着印容道:“印容,你已经长大了,要自己关心自己,还要学着关心需要关心的人,不能老是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的照顾。” “为什么?我长大了你就不关心我了?”印容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不关心你,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你了。印容,你得独立起来。” “我怎么没有独立了?我现在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明天起,你不用再给我带饭,我自己去饭堂吃!”印容说完气呼呼的跑了。 玄度坐着没动,久久之后,叹息了一声。 之后,印容好似跟玄度赌气一般,也不再缠着玄度了,每天上早课、吃饭、看书、练武,几乎连照面都不跟玄度打了。 凡是玄度出现的地方他就离开,连其他的弟子都看出不对劲了,往常两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突然就连见面都不说话了呢。 就连东林方丈都问过玄度,玄度只好说,印容在培养自己的独立性。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印容是在闹别扭了。 夏去秋来冬又至,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夜里,玄度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耳里都是院中印容的脚步声。 近段时间以来,印容仿佛失眠了。每到半夜,他都会走出房间,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那脚步声好像含满了心事。有时,那脚步会在他的窗外久久停留不动,玄度便也无法入眠,只能坐起来默念经文。 隔着一层窗户,玄度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窗外那个静立不动的身影,玄度只能闭上眼,继续默念经文,直到印容离开。 可是今夜,印容的脚步声似乎一直没有回房。 玄度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玄度照常起床。 他打开房门出去洗漱的时候,忽然发现印容呆呆的坐在屋前台阶上,他的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印容?你怎么坐在这里?你一夜没睡吗?” 玄度问道。 印容听到玄度的声音,抬起了头,他望着玄度,从眉到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