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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温柔地扔到秦见头上:“你自己写的什么苟延残喘,什么操蛋的生活,难道我不应该问一句你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吗?” “我...我写那些不是那个意思。” 秦见快速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宋城南,心虚地说道,“我就是不想让花大姐儿顺心...和你...没关系。” 宋城南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蹲在男孩儿面前:“拿自己的成绩去让老师不顺心?见爷,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秦见咽了一口唾沫,犹犹豫豫地解释:“几年前我捡破烂的时候,她曾经...嫌弃过我,轰我走。” “就因为这个?”宋城南惊讶,他撸了一把男孩儿头,“你可真够记仇的了。” “对我不好的人我都记着。”秦见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言罢停顿了片刻,他偷瞄了一眼宋城南,“对我好的...我也记得。” 宋城南没听出来男孩儿的复杂心思,无奈地叹道:“怎么,就因为她嫌弃过你,你就打算用一直不及格报复她?” “没有。”秦见拾起那张卷子,“这些题我都会,正经儿考试的时候没问题的。” 宋城南觉得脑仁疼,他站起身照着男孩儿屁股踢了一脚:“你可真出息,幼儿园小崽子都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儿来。” “起来,回家,饿了。” 秦见慢慢腾腾地起身,垂着眸子去推车,他没戴头盔,怕自己听不清宋城南的答语。 他听见自己轻轻地问:“宋城南,你什么时候谈对象?” ...... -------------------- 这两天没连续更新,但每次更的字数都挺多的。快结束旅程了,太累了,我要回家家。 第36章 旧事 “宋城南,你什么时候谈对象?” 张毅也这样问过他。记得当时他将大红的喜帖仍在宋城南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撒在桌子上:“哥们下个月18日结婚,你记得把礼金准备好。” 宋城南翻开喜帖,看到上面的名字有些诧异:“赵叶叶?我记得你女朋友姓李吧?” 张毅的眼皮似乎蹦了一下,他坐在宋城南的对面,拾起颗糖包开糖纸放进嘴里:“那都是哪百年的老黄历了,我和赵叶叶在一起挺久了。” “久到我都没见过?”宋城南抽出根烟连同火机一同扔给张毅,“你不是挺喜欢李蓉的吗?还和我说终于找到了心动的感觉。” 张毅将嘴里的糖块嚼得嘎嘣响,压根不管划不划嗓子眼就咽了下去,他急急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近乎自嘲的说道:“心动算个屁,咱们这样的孬种怂货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就得了,别妄想其他的。” 他似乎在说服自己:“咱们村子上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看谁少块肉。” 两个人话尽于此,张毅没再说,宋城南也没再问,成年男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顺遂如意。 “你什么时候处对象?”张毅往废报纸上磕磕烟灰,“宋主任,总这么寡着,你那东西还好使吗?” 宋城南踹了一脚对面人的椅子,翻起眼皮剐了张毅一眼。 宋主任今年27岁,放之四海都是妥妥的大龄未婚男青年。 若说他条件差,他相貌英俊、工作稳定、性格豪爽、为人热情;若说他条件好,他又没房没车没存款。 虽然“三无”人员的巨大牌子明晃晃的顶在头上,但在新发镇这块“辛苦人”聚居的地界儿,宋城南依然是块抢手的香饽饽。 无论外貌还是性格,宋城南都符合中国家庭“顶梁柱”的设定,同样符合新发镇绝大多数适婚女性的择偶标准。 更何况,宋主任还长得帅。 因而到任新发镇后,宋城南桃花不断。 有人暗送秋波,有人坦露心迹,更多的是经人介绍。宋城南办公室的抽屉中压着一摞姑娘的照片,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闲暇无事时,避着他人目光宋城南偶尔也会翻弄翻弄这些照片,看到合眼缘的便做贼似的多瞅两眼,可仅仅也就是多瞅几眼,转头他就将照片再次压到厚重的文件下面。 宋城南不是柳下惠,二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也不是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可他身上背着人情债,背着沈萍半辈子的苦难。 一年多来,他绝大部分工资都帮女人还了债,如今还剩下十万元钱的欠条没有收回。宋城南算了算,自己手紧一点,三年便可以清账。 三年,也不算长。因而男人毫无美感的掐了所有桃花,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帮人也要有个限度,虽然你姐当年确实牺牲挺大的,但你也不至于为了替她还债连对象都不处吧?”张毅将烟蒂按灭在报纸上,淡淡的焦糊味儿飘散开来。 宋城南清浅的笑了一下:“你觉得哪个姑娘会愿意和我一起缩衣紧食,将省下的钱都给旁人还债?” 张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鼓弄了大半包烟,将屋子里抽得像化不开的愁云。蓦地,张毅一拍大腿,匆忙摘了口中的烟说道:“你说我前几天遇到谁了?” “曲志鹏!” 见宋城南依旧疑惑,张毅啧了一声:“柱子哥,记不记得?你姐嫁人的时候,他骑车跟着车队跑了十多公里!” 随着一声“柱子哥”,一直被宋城南有意回避,每每触及便像按了快进键一样草草而过的那段记忆蓦地跳跃至眼前,自勿清晰起来。 那一年宋城南十五,沈萍十八,宋父患了脑瘤已经一年。 庄户人近乎自给自足的安稳被生生打破,这个普通到甚至卑微的家庭因为疾病失去了最后的仅存的尊严。 宋父的病越来越严重,仅仅一年的时间已经不能自理必须卧床。宋父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后,被宋母和宋城南架着去过两次医院,得到的答案都是必须马上手术,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去了两次医院,又离开了两次,虽然宋父再无能力自己驾着驴车逃跑。手术费用对于这个以往只够温饱的家庭来说可谓高得惊人。 宋城南不再上学,也不再在工地做苦力,赚得太少。他每天用皲裂的手指将一张张毛票捋得整齐,沾着口水反复的数来数去,可依旧杯水车薪。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第一次耻笑自己“好高骛远”的梦想,他将书本摞成摞放进的工地的室外厕所,听到工友如厕回来夸赞“好人好事”时,他的心像被曾经老师手中的藤条狠狠抽了,血肉模糊。 那段时间宋城南魔怔一般发疯地找门路赚钱,后来他听说有人夜里去扒火车上的货物,只要不被抓,一晚上下来能赚好几百。 这个数字太诱人了,以至于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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