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方才萧樵叟正对着封笑寒,“小海”穴却是靠近背面的穴位。封笑寒打“列缺”“三里”都有可能,却不好打“小海”。
张鬼方说:“何有终投了于家兄弟的暗器功夫,不是能把飞蝗石转回来么?指不定这个也是一样的。”
东风微微摇头,朝萧樵叟背对的方向看去,冷不防和子车谒对上眼神。他赶紧移开视线,盯着桌子底下的地板。
之后接连又上了六人,都被封笑寒轻而易举打败了。终南剑派本就是响当当的名门大派,在白道之中很有威望。而封笑寒接连比了七场,七战七胜,已经超过宫鸴。众人对他更加敬畏,渐渐有些声音说:“我看封掌门很了不得,大概就是这一任的盟主了。”
早年提起封笑寒,大家都说是“岁寒三友”的师父。后来岁寒三友各自零落,他又当了好几年的掌门,这才变成“封掌门”。东风不禁有些感慨。
过了一炷香,始终没再有人应战。封笑寒俨然志得意满的样子,放开袖口、裤脚,似乎胜券在握了。东风道:“我方才仔细看了,每次对手被针扎中,封笑寒都未抬手,甚至左手手指也没有动作。这怎么发得出去银针?”
张鬼方说:“指不定他用嘴吐的。”丁白鹇笑了一声,东风也想笑,忍回去说:“用嘴吐针,对手早就看见了。”
张鬼方道:“那是怎么回事?”东风叫一桌人都凑过来,悄声说道:“我想是师哥……子车谒在旁边帮他。封笑寒提前告诉众人,他新近学了一门暗器功夫,而且打算用。再往后,谁被这种银针刺中,想当然觉得是封笑寒的暗器。其实是子车谒搞的鬼。”
张鬼方听见这个名字就皱眉,问道:“但他要是抬手,旁边的人一定看得见。”东风说:“或许用了机括之类的东西。方才场上那些人,都是五十招之内就输了,从来避不开银针,所以我也没看出来机括在哪。”又说:“要是乐小燕在就好了。”
张鬼方眉头皱得更深,东风说:“算了,现在先得想个办法,免得他当场登基,变成武林盟主。”
张鬼方当即拿了刀,说道:“我去会一会他。”东风赶紧把他拉住,张鬼方回头道:“怎么,你不相信张老爷么?”
他们两个自顾自僵持,丁白鹇道:“我常听你们‘张老爷’长‘张老爷’短,张兄弟究竟为什么叫做张老爷?”
东风放开手,说:“没什么。”张鬼方也说:“没什么。”提着刀就往上走。东风实在拉不住他,只得嘱咐道:“封笑寒比较要面子,众目睽睽之下,不会干什么事情,但你一定一定,要提防子车。”
张鬼方说:“懂得了。”东风想了想,补上一句说:“一会儿不论我做什么,张老爷要知道,我没事的,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