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马首是瞻。 同时前来营地的,还有田儋的义女,也就是田慎之爱而不得的齐国贵女田萝。 陈慎之这几日听了许多关于“自己”的八卦,什么样的都有,都是“自己”对田萝痴情不已,爱而不得,恨不能郁郁而终的传说。 这田萝在传说中美艳动人,不可方物,简直是天女下凡,且聪敏灵巧,可说是天上少有,底下无绝,是每个男子的梦中情人。 陈慎之读过很多书,环肥燕瘦尽在书中,不过因着他没有感官,所以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甚至是从未动心,不知这其中心动的感觉。 陈慎之道:“这田萝……到底是何许人也?” 詹儿听陈慎之提起田萝,面露难色,道:“公子,明日里见到田萝姑娘,公子你可千万……” “千万别轻举妄动。”陈慎之已然知道詹儿要叮嘱什么:“詹儿,这话儿你说了百八十遍了,小小年纪,唠叨是未老先衰的先兆。” 詹儿:“……” 詹儿还是不放心,道:“不管公子对田萝姑娘有多痴情,如今田萝姑娘已然是准备冲入掖庭的女子,公子你……” 陈慎之连连点头:“知道了,我绝不给陛下戴绿帽子。” 绿帽子?詹儿奇怪的心想,绿帽子为何物?好生古怪。 第二日一大早,陈慎之睁开眼目,已然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营帐外面嘈杂一片,因着今日要迎接狄县使者,营地早早的忙碌了起来。 陈慎之立刻起了身,洗漱更衣,他虽为膳夫上士,但这次负责迎接使者,所以嬴政特意让人给他做了一套官服,陈慎之套上袍子,整理整齐,笑眯眯的道:“詹儿,走罢,慎之倒要看看,这贵女能美成什么一副天仙模样。” 陈慎之出了营帐,正好看到了公子婴,二人负责迎接,公子婴一身戎装,正准备迎出营地,道:“上士。” 陈慎之拱手还礼,道:“公子,请。” 二人来到营地门口,正好狄县使团已经到了,前面几辆辎车,运送的是田儋送给嬴政的礼物,田荣与田横兄弟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左一右,护送着后方一辆华丽的辎车,想必那便是齐国贵女田萝的车驾了。 田横举起手来,车马驻足,随即有侍女前去打起车帘子,就听得“哗啦啦”之声,是珠帘颤动的声音,一只白皙的手臂将珠帘轻启,一个侍女首先从辎车中步下,随即才道:“请贵女下车。” 哗啦—— 又是珠帘颤动的声音,一只更为白皙,犹如柔荑的纤纤玉手从辎车中伸了出来,车帘挡住了众人好奇的视线,唯独能看到那只凝脂一般的手掌。 美则美矣,怎么…… 陈慎之狐疑,这只手怎么如此小巧? 就仿佛……像个没长开的小女孩的手? 陈慎之刚这么想着,齐国贵女田萝,已然从车架上缓缓步下。 陈慎之:“……” 饶是陈慎之淡定如此,也有些“头晕”,这恐怕便是书中描述的,头晕目眩的感觉。 ——眼前从辎车上步下的女子,顶多十一二岁,仿佛一个小学生一般。 陈慎之稍微往后退了一两步,低声道:“詹儿,这便是……田萝?” 詹儿点头道:“是了,公子?你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怕是昨夜受了风寒?” 呵呵…… 陈慎之眼皮狂跳,如今的田萝才十一二岁模样,田慎之与田萝有情乃是两三年前的事情,那田萝岂不是才八九岁?禽兽啊! 陈慎之本就不想与田萝有什么过多的牵扯,如今见到小萝莉的田萝,更不想与田萝有过多的牵扯,劳烦公子婴安排营帐,陈慎之趁机溜走,去找嬴政复命回话。 嬴政安安稳稳的歇在主帐之中,见到陈慎之来了,笑道:“三弟这么快便来复命了?朕还以为,三弟见到昔日里的有情人,会多攀谈两句呢。” “陛下,您开顽笑了。”陈慎之一板一眼的道。 嬴政挑了挑眉,道:“三弟以为这田萝,如何?” 陈慎之想了想,感觉嬴政是在试探自己,便回答道:“慎之私以为,这贵女与陛下甚是相配。” “哦?”嬴政道:“三弟真是如此想法?” “正是如此,千真万确,慎之不敢欺瞒陛下,字字属实,出自肺腑。” 陈慎之心道,前有魏媪这个寡妇,后有田萝小萝莉,简直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嬴政也当真不容易…… 第51章 公子打滚儿 嬴政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若是三弟真的有什么心思,做大兄的绝不会与三弟为难。” 陈慎之干笑:“陛下,慎之心直口快,若真有什么为难, 一定会第一时间禀报陛下的。” 嬴政点点头, 道:“行了, 今日使者入营, 你一定有许多事儿要忙罢, 去忙罢。” “敬诺, 陛下。”陈慎之作礼告退,退出营帐。 那面儿有人来回禀,已然请使者们下榻,陈慎之思索着, 虽自己只是一个膳夫上士,但好歹也是这次的负责人,若是不去照一面, 唯恐田荣田横他们找茬儿,还是要去照一面儿的。 陈慎之往使者们下榻的营帐而去,进了帐门一看, 田荣与田横都不在,唯独小田萝在里面儿, 个头小小一只, 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完全就是个小学女生,还没上初中那种。 陈慎之一看只有田萝, 本想退出去的, 哪知道田萝首先大喊一声:“你、你想做什么?” 陈慎之:“……” 陈慎之难得迷茫了, 道:“慎之……想来看看各位使者下榻如何,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你别过来!”田萝吓得立刻躲到了长案后面,一把握住案上的烛台,道:“你再过来,我、我要喊人了!” 陈慎之:“……” 田萝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陈慎之也怕她把烛台扔过来,这烛台沉重的紧,若是真打在身上,必然要受伤的。 陈慎之道:“既然没什么需要,那慎之便先退下了。” 说完,一脸不解打起帘子出了营帐。 营帐并不隔音,外面的寺人士兵听得清清楚楚,都听见了田萝的喊声,詹儿闻讯赶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微妙表情盯着陈慎之,迟疑的道:“公子……你、你对贵女做了什么?” 陈慎之很冤枉,道:“我什么也没有。” 詹儿几乎把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道:“当真?” 陈慎之点头道:“当真,千真万确,什么也没做,我一进去,她便突然喊了起来,还要用烛台扔我。” “公子可有受伤?”詹儿紧张起来。 “那倒没有。”陈慎之心道,自己跑得快。 詹儿表情复又异样起来,小声道:“贵女如此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