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留下。” 其他警官互相看了看,也知道这位上边从军队里派下来的苏上校,也不是说完全不相信他们的推测。 或者可以这样说,苏上校相信的确有第三方嫌疑人在干扰警察办案,甚至是幕后主主使的可能性大,但是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他更相信是这是人为。 不相信也能理解,毕竟这事实在是超乎常识范围,令人匪夷所思。 其他人走后,办公室只剩下苏上校和张警官,氛围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 “好久不见啊老张,你还是这副老样子。”苏上校有些唏嘘。 他们曾经是生死相托的战友,后来有次出任务,张警官心理出了点问题,调到地方任职,而他则是留在部队,如今更是成为了上校军官。 曾经的老搭档,再次见面还是这么多年后,难免会让人有些怀念。 张警官也笑着说道:“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 苏上校笑骂道:“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固执?我这是讲究用证据说话。”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苏上校情绪有些低落,他叹了口气,“他们都走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看开?” 当年他们接到了一出秘密任务,这项任务的地点是在国外的尼莱西,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去那里护送研究员回国。 尼莱西处于北部高山和南部亚热带之间,南北两地在最高气温在52℃,和最低气温在-63℃。 两极温差极大,转季频繁时短,植被根本无法生长,导致尼莱西一半是冻土岩石土壤,一半是荒漠砂土,自然灾害频生,气候环境极为恶劣,根本不适合人群居住。 当时正处于转季,随时可能会有沙尘暴,且还有可能将面临大雪会降落,气温骤低使电子产品损耗,进而会迷失方向。 除了气温环境自然灾害之外,他们还收到通知,有别的国家会对他们进行拦截,要求他们务必要将研究员和相关资料、仪器设备、实验产品等等安全护送回国。 也就是说他们不但面临着来自环境的恶劣影响,还会有人会对他们动手,任务的难度可想而知。 当时他们正护送着研究人员回国,路上遇到别的国家的人拦截,两方人马交战,突遇暴风雪来临。 严峻的环境,焦灼的战情,急骤的气温导致电子设备损坏,双方为了保护资料决定暂时停战,回到研究院避难。 他们那时离研究院并没有多远,也毫无任何意外找到去路,可是在进入研究院的时候,所有人连带着整所研究院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当时因为缺氧而昏迷,以及因为搀扶他慢一拍,还没来得及进去的张警官。 要知道为了抵挡沙风暴、暴风雪一类的自然灾害,研究院都是建立在地底,大门还专门配备了最新科技的固定药水,自动清除积雪的仪器,以免入口被掩盖。 撇开积雪掩盖不谈,仅仅只有几步之遥,整个研究院和所有人顷刻间全部消失,就连后来他们获救后,也再没搜寻到研究院和所有人的任何踪迹。 后来他苏醒后是在雪洞里,靠着卫星电话和驻近的补给站人员联络,这才得以获救,可是除却他们之外一起出任务的四十六位战友和研究人员,以及国外的人全都失踪了,任何研究资料设备仪器和线索都没能够留下。 那些失踪的人仿佛误入了某个时空,就连远在国内接收数据传递的母设备也无法连接上研究院的子设备,这可是连在太空都能接收数据传递的设备啊! 他因为当时昏迷没亲眼所见倒也还好些,和其他人一样也觉得张警官应该是因环境恶劣而影响看错了,那些失踪的人应该是遭遇暴风雪,毕竟每年因为暴风雪失踪遇害的人也很多,更何况是当时正处于暴风雪的尼莱西? 对于失踪的人,他深表惋惜,但是也知道关于自然灾害,人类一直处于防范和被动之中,事情已然发生,这么多年过去生还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总要向前走,国家和人民都需要他们,哪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他是看开了,可是他的战友张警官没能看开。 自被救援后,他的精神便一直很恍惚,一直神神叨叨地说什么研究院活过来了,什么那些人被研究院吞了之类的话语,部队觉得他的精神不太稳定,便让他在部队的医院疗养着,直到张警官的母亲过世,精神状况这才好了一些,随后申请调离部队回到家乡任职。 不过听说这几年他一直还在申请去尼莱西,组织担心他会出事,这才一直压着,谁能想到这次又出了相似的室内失踪案件?要不是他听说这事,正好在他们部队中选人,恐怕他还不知道这个老张又陷入以前的事里。 见张警官沉默不语,苏上校严肃道:“老张啊,不是我说你,人生总会有那么多的意外,你也不要沉浸在过去停留不出,现在手头的案子还在等着你,人民群众也需要你,你要打起精神,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张警官抬起头,神色有些苦涩。 “我当然知道,可是当年的事……” 他欲说自己当年所看到的场景,却对上苏上校的眼睛,顿时没了诉说的心情。 算了,这么多年他说过很多次,当年之事并非自然灾害,可是从来没有人相信过他。 不对,有个人! 张警官从因为当年精神状态差,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找出一段往事。 当年任务结束后他回国接受治疗,听他的主治医师说他曾差点割腕自尽而死,在他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时候,他母亲曾来看过他,说什么她会有办法救他的,当时他的主治医师没在意,毕竟面对病人的病情,家里人想寻找各种办法救助也不是没有,可是在几年后他精神状态莫名其妙自己好了一些,而他母亲也在那时去世,主治医师还觉得有点巧合。 涉及他母亲在世的事,当时主治医师曾跟他说过,只不过因为他记忆模糊,加上二者没什么关联,便也没想到那里。 如果他母亲确实曾为他做了一件事,自己才恢复,而他母亲却因为他而死呢!? 想到这里张警官心中有些痛苦。 是对母亲有可能以命换命的痛苦和自责,还有当年眼睁睁在他眼前被‘研究院’吞没众人的无能为力和束手无策,也是不被所有人相信,认为他是胡言乱语的无奈。 种种情绪交集着,脑海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像是有人拿着锥子一凿一凿地刺进大脑。 稀有材料特制而成的银色研究院大门,在暴风雪中屹立着,一群穿着防风服的军人扛着仪器设备正在低头说着什么,像是看到他一般,朝他挥了挥手,嘴巴张合,却又隐没在风雪中。 他跌跌撞撞地搀扶着苏耀走过去,研究院大门离他越来越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