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这里,副本又是与村长儿子的冥婚有关,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应该是来参加死者的冥婚。就是不知道他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死者又为什么会不慎坠楼,里边是否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故事?再者,为什么非要冥婚才能让死者安魂? 众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谁也不想亲身试探回答错误会怎样,但是他们越是不回答,老汉的脸色愈发显黑。他的嘴角逐渐往耳根裂开,黑黄的牙齿显得尖长,一看就是要往崩坏的道路上走。 众人心里一个激灵,明白非答不可, 可他们心里抱着总会有人去说的心理, 各个都往后面缩。 眼看老汉就要暴走, 陆砚脸上充满伤感和难过,以及有一丝丝的忌讳深色。 “我们是来参加一场婚礼。” 说完这话,陆砚闭口不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陆砚的话,老汉这才脸色恢复如常,但谁也不敢把他当做普通的npc来对待,毕竟刚才老汉的反常还没过几秒。 老汉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原来是来参加阿石的婚礼啊!” “阿石知道你们来参加他的婚礼,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阿石看来就是死者的名字,众人此时心里也多少有点底。 按副本要求,只要不透露与该世界无关的内容,只要不违反自身人设,只要回答老汉的问题,大概率不会出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 大家在原世界也多少看过一些无限流亦或带有灵异题材的小说或电视,明白想要知道线索就必须主动寻找,于是纷纷与老汉套话。 “叔叔您好,您是阿石的亲戚吗?”一位穿着黑色T恤衫的少年问道。 老汉点点头,“是你啊?我是阿石的三叔,你是阿石的同学吧?以前我听阿石提起过你。” 少年闻言面色一喜,老汉的话无疑是透露他的这个角色的线索,连忙问道:“阿石跟您提起过我吗?” 他的语气带有惊喜,似乎在为阿石提起过他而感到开心。 “是啊!” 老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阿石这孩子性格孤僻,虽然他平时没说,但是每次回来身上都带有伤痕,应该是被别的同学欺负。” “我们总劝他要是不行就回来吧,但是阿石不肯,后来问急了他说你经常护着他。” “你知道欺负阿石的同学是谁吗?” 【触发支线任务:找出欺负过阿石的同学】 【每人有指认一次机会,指认错误则遭受惩罚,指认成功将获得关键线索】 随着副本支线任务触发,众人恨不得一拳打在少年的脸上。 虽然关键线索诱人,但是他们的身份不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曾经欺负过阿石的人。 跟众人相反,少年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 不管欺负他的是谁,至少他这个角色没有欺负过他,还曾经帮助过他,即便是阿石这个很有可能是boss的角色,应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 少年心里暗喜,但是面上不显。 “那些人藏得很隐秘,不过三叔您放心,我会找到欺负过阿石的同学!” 少年故意与老汉拉关系,想以此获得更多的关键线索,然而老汉闻言之后只是笑笑,并没有再透露其他。 大巴车的车轱辘压在陡峭的山路上,掀起漫天的黄土沙尘。车窗两侧是毫无栏杆的悬崖,看得让人有些惊心动魄,唯恐车子一个不稳开到悬崖底下大家一起完蛋。 好在司机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开车技术十分熟练,在狭窄的山路中快速飞驰而过,像是驾驶在平缓的柏油路一般。 车程一个半小时,来到山底的村口处。 与之前夏日酷暑不同,这里绿树成荫,阴凉至极,阴凉得不似寻常,像是从骨缝里透出的森冷寒意。 车门开起,老汉第一个下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将衣服穿上。 “咱这地可是风水宝地,甭管外边再热,咱村里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气候,省了好多电费呢!” 村子在山脚中央,地处阴,程环抱之势,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 一位穿西装戴眼镜,看起来像是社畜的年轻男人打了个哆嗦,脸色极黑。 “枕山面水,兑方路……这是大凶位啊!” 枕山面水一般来说是地宫所在之处,而兑方路是指路直刺坟地,儿子必然外乡而死。 这里哪里是风水宝地,这分明是凶地啊! 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周围的几个人听到,听闻之后脸色也跟他一样面色如土,但也没有再说什么,生怕被老汉听到。 “哥,你还会看风水?”玩家意图抱大腿。 年轻男人苦笑,“我曾经和我爷爷学过一些,后来没有再学了。” 没学的原因有很多,一是现在信这些的人并不多,二是传承断代,三是如今的社会都是新兴行业,没曾想居然在这个副本中会运用到。 自从副本支线任务出来后就有形成了几个团体。 一个是以少年为首的寻找欺负阿石的玩家,一个是唯恐自己是欺负过阿石的人,另一个是不明自己身份,选择静观其变的人,还有一个是妄图抱年轻人大腿的演员。 众人跟着老汉来到村子里,此时村子里静悄悄一片,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居然连鸡鸭狗的叫声都没有,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村中小路上响起。 “三叔,怎么没看到其他叔叔婶子?” 兴许是曾经帮助过阿石的原因在,老汉对少年态度挺亲和。 “他们啊?他们在村长家忙活呢。” 忙活什么?当然是忙活冥婚的事。 人在忙活着,可总不至于连牲畜的声音都没有吧? 众人心里都好奇着,但是又怕问了触发什么支线,随即将这份疑惑埋藏在心底,没有问出声。 老汉带着众人七拐八转来到一处院子里,只见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上面写着黑色的囍字,连门前都各贴着红色的剪纸囍字,远远看去像是误入了某个朝代的婚事,而非葬礼兼冥婚。 老汉敲了敲门,一会儿便有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妪打开院门。 她脸上的皱纹很深,如同老树皮挂在脸上。 “是三弟啊?” 她往外看了看,眯着眼目光在众人身上细细打量。 “你们是阿石的同学吧?你们能参加阿石的婚礼,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老妪的话和老汉的话如出一辙。 阿石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高兴? 除非他还‘存在’,这个存在是不是以活人的方式,这就值得考量。 众人跟着老汉进入房院,刚踏入门口,跟之前寂静一片不同,这里面完全是两个天地。 院子里村民们正忙着杀猪杀鸡做食材,前堂的妇人们正在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