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全方位的保护态度, 再联想到不久前陆砚运用高智商碾压,使崔俊勋破绽百出, 顿时知道陆砚应当是身份特殊。 大家都是聪明人, 威尔斯先生见陆砚不想谈及身份,自然不会傻傻的拆穿, 只是调令了自己的保镖, 在陆砚住所处巡逻得更加频繁, 以防有漏网之鱼对陆砚下手。 陆砚知道威尔斯先生的做法后,也并没有拒绝。他救了威尔斯先生一命, 威尔斯先生保护他,不过也是偿还恩情的其中一种方式。 俗话说人情债难还,何况还是救命之恩。如若连保护这事都不让威尔斯先生做,对方恐怕觉得你是想图谋更多, 如此只会使友情变质。 诚然,陆砚没有想借此要挟威尔斯先生为他做些什么,但是平白无故与人交恶,这也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人与人交往中把握的距离和分寸,也是一门大道理。 游轮连夜返航,好在崔俊勋那方的人为了不让打草惊蛇,并没有派来太多人, 也就有惊无险, 平安回到了陆地。 当地华国大使馆接受到上边通知后, 立即派来了工作人员来接送陆砚返华一事。 从华国的态度可以看出陆砚的身份地位,威尔斯先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好奇之下打听了陆砚的消息,得知对方居然是森宇集团大股东后,随即有些了然。 威尔斯先生只以为华国是看在5D技术的面子上,对陆砚如此看重,并不知道陆砚就是L先生。 不过经此事后,陆砚是L先生的机密等级,又提高到了3S级程度,还内部自查了一番,抓出了几个贪污受贿泄露消息的蛀虫。 旅行计划暂时终止,陆砚回到华国,陪他干爹干娘一段时间后,又开始投入了备考中。 六月中旬,陆砚和普通学生一样,进入了考场。 考场外,老毕和老袁特地请了假,来给陆砚加油打气。 老毕拿了两张小马扎,给老袁打开一张,然后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扇子,给老袁打扇。 “我这个心扑通扑通地跳,出任务时都没这么紧张。也不知道小砚考得怎样,考场会不会太热……”老毕絮絮叨叨地说着,活像考试的人是他一般。 老袁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毕竟从昨晚开始,老毕就担心到现在,为了不给陆砚压力,他表面上装得还挺像一回事,谁能知道私底下居然是这样呢? “放心吧,小砚已经自学到了大学课程,他向来不是那种好高骛远的人,肯定是心中有成算才会这样。” 老袁岔开话题,“我听小砚说等开学他还要请假,听说是上边有项目要做……”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老毕就开始嘟嘟囔囔了,“小砚这才多大,上边也真的是,怎么就专门逮着小砚使劲薅羊毛了?” 话虽如此,如果不看老毕脸上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恐怕还会真当他有什么牢骚呢。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当考场铃声响起,便见到陆砚随着考生一同出来。 老毕朝陆砚招了招手,从袋子里拿出冰镇过的绿豆汤,打开给陆砚喝,自己站在一旁给陆砚打扇。 陆砚当然不可能心安理得让自己的长辈伺候自己,他寻了树荫下的石阶,丝毫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坐,将小马扎让给了老毕和老袁。 一家人也没有太过客气,老毕坐着小马扎,给老袁和陆砚打扇,一家三口看起来非常其乐融融。 打破这个和睦美好氛围的是常父和常母两人,他们提着一瓶矿泉水,满头大汗地来到陆砚面前讨好。 “小砚啊,渴了吧?这是我和你魏阿姨给你买的水。你不知道,我和你魏阿姨找了你好久才找到这里……”常父很有心机地表现自己一副为陆砚付出的样子。 自从常家破产后,他们就住到了地下室。常父和常母也不小了,有着之前当过富人的身份,根本看不上到小公司上班,等他们没钱了,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时,终于肯降尊纡贵去面试时,却发现他们年纪大了,加上总是一副自视甚高看不起别人看不起老板的样子,老板自然不可能当着年轻又有实力,还懂得卷的年轻人不要,而去请个老祖宗回来供着养着,他们又不是钱多烧得慌也并不傻。 公司不肯要他们,也就只有些什么清扫大街的活计,可让常父常母去扫大街?他们可拉不下这个脸,等他们饿差点扑街难以忍受时,肯拉下脸去应聘,又发现现在连扫大街都轮不上他们,需要走关系时,他们这才惶恐了。 地下室的房租早就欠了大半年,房东上门赶人,可是常父常母年纪大了,房东一来就躺地不起。房东没办法了请来警察将人请了出去,谁想到这两人又赖在人家门口不走,有人想租地下室放货物时他们就捣乱,弄得人家直接跟房东退租金。 房东到底心善,见这两个孤寡老人着实可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常父和常母继续住着,谁知常父常母自以为吃定房东,更加的肆无忌惮想要敲诈勒索,最后闹得房东直接把人赶了出去,即便是荒废也不再让常父常母占便宜。 被赶出去的常父常母,只能住在天桥底下,靠捡垃圾为生。如今听到陆砚要考试,他们这不又怀揣着一颗抱大腿重回富人阶级的心,这才死皮赖脸上赶。 常父常母还没靠近,就被特种兵小哥哥给拦住,他们从卖惨到以死要挟,再到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陆砚也没有丝毫理会一分。 喝完了绿豆汤,陆砚和他干爹干妈就开车回了家,开始准备项目事宜。 当成绩出来时,陆砚正在某近乎与世隔绝的基地里忙碌着。 “陆先生,有您的电话。”助理拨通了内线。 为了防止实验项目泄露,基地里禁止联网,携带私人手机电脑等设备,所运用的都是基地里的电子产品,尽可能在最大程度上隔绝了消息泄露。 陆砚脱下实验服,经过层层检查后,来到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接过助理手中的手机。 “喂,我是陆砚,您哪位?” 陆砚话刚出,对面就传来了熟悉的老毕和老袁声音。 “小砚呐,成绩出来了,全国状元,全国状元!”老毕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 “小砚,你现在过得怎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你干爹给你准备了很多干货……”相比老毕,老袁就镇定得很多,当然如果忽略她声线有些不住微微发颤的话。 陆砚心下一暖,突然就明白了人世间的亲情为何。 挂断电话后,孙教授和赵教授也刚刚和家人报完平安,眼眶也同样有些微红。 “啊,年纪大了,眼睛总是有些干涩,老是流泪,好烦!”孙教授掩饰自己的伤感。 “没错,砖头里总是进眼睛,啊呸,眼睛里总是进砖头。”赵教授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