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她的韩战来了! (第1/3页)
李芙还没说什么,他将一块软糯的东西塞她手里,人就匆匆离开。李芙看不清四周,估计是一处牢房,她拖着骨折的手臂弯曲,发现苏袤给她的是一颗馒头。她狼吞虎咽把馒头吃了,又摸到窗边,抓起破窗外一把雪嚼了起来,人总算清醒了一些。她回忆起最后逃跑的过程,猜想高灿应该是逃成功了,至少鞑靼人的囚犯里没有他。李芙又想到方才苏袤的话,心里一阵战栗;如果苏袤说的是真的,这两个皇帝实在是……不久她又睡了过去,天大亮,有鞑子进来,骂了她几句,把她拖出来。李芙被他们拖到一空旷处,大概是他们的校场,永勤帝和平康帝、苏相、六部尚书都被捆着,还有那个与她同时登科的榜眼陈观,每个人都狼狈不堪。李芙被推到陈观身边,她一个女人,却是所有人里最狼狈的。“李大人……怎么如此狼狈?”陈观皱眉,觉得李芙身上实在恶臭得厉害。李芙冷笑:“当然狼狈,当你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时候,我一个女子在守城抗敌,自然没你们光鲜亮丽了。”李芙总算瞧明白了,除了额头流血、身上也被抽了几鞭泄气的苏袤,其他人根本都是那天晚上陪二帝出逃,结果这些混账不但没逃出去,反而被抓;被抓也就算了,还激怒鞑寇,鞭了苏袤,进而攻城。对了,为什么没有看见皇后等后宫嫔妃?李芙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多想。这时候鞑靼兵突然一阵欢腾,不远处有一名高大将领被簇拥而来,李芙听到苏袤小声道:“那是蒙拓。”蒙拓?李芙一凛,他就是韩战和高灿都曾经说过的鞑靼战神──蒙拓。蒙拓坐在主位的虎皮之上,两个鞑兵推搡着大晋二帝,跪在他的脚下,用汉语呼喝:“还不拜见我们将军,祝我将军万寿无疆!”二帝被用力打头,让他们直接扑倒在地,李芙气得浑身发抖;只见永勤帝抖着身子道:“蒙、蒙拓将军万寿……万寿无疆……”只见蒙拓手一勾,就有一名鞑子给了永勤帝一块饼。所有大晋臣子都羞愧低头,李芙听到了苏袤磨牙的声音。轮到平康帝,他倒是镇定,虽然跪在地上,一身锦服满是皱折脏污,但仍气定神闲:“给大将军请早,祝大将军万寿无疆。”蒙拓豪爽大笑赐了饼:“也祝两位大晋皇帝千秋万岁,哈哈哈哈──”周围听得懂汉文的鞑靼兵也笑得前扑后仰,就在平康帝接了饼,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怒吼:“高烁,你的国家亡了,气节也一并被鞑子吃了吗?”那声怒吼正是李芙所发,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鞑靼人面面相觑,继而又爆出更响亮的笑声,其中又以蒙拓笑得最大声。平康帝脸色赧然,胀红了脸,但看向李芙没有说话,最后只是低下头;李芙继续骂:“五殿下已经逃出去了,他会给咱们报仇,你们以为送上膝盖这些鞑子就会放了我们?别作梦了!站起来!痛痛快快一死不好吗?我大晋皇帝对鞑寇吮痈舐痔,怎么对得起为你们战', '')('#089 她的韩战来了! (第3/3页)
死的将士!”太子不说话,别过头去;苏袤倒是喊:“妳别再说话了。”李芙早不想忍了,她上辈子出身军政,若给她家老爷子看见自己孙女这么没膝盖,早打死了!况且此刻她也觉得自己活不久,既然如此,又何必委曲求全?她知道高灿和韩战会为她报仇,这就够了!“我偏要说!大晋的皇帝没卵蛋,但大晋还是有硬骨头的臣子,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好怕!”她声音粗哑,此时蒙拓才听出她是一个女人;挑眉:“这是个女人?”苏袤整个人一僵,他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眼睛悲痛地看着李芙。李芙冷笑瞪着蒙拓:“怎么?想jianian污我给大晋的男人看?藉此再侮辱他们?你们鞑寇难道只会用欺负女人来证明自己的本事?”蒙拓起身,让人把李芙推出来。李芙根本站不住,一推就跌坐在地上。蒙拓走近她,他的高大櫆梧与肃杀气息,李芙不是不怕,可她已经打定主意,若他敢撕她衣服,她立刻咬牙自尽。蒙拓拿了块巾子抹了她的脸,露出她精致的五官,蒙拓一笑:“还是个标致的女人。来,妳也祝本将军一句万寿无疆,本将军不只赏妳一块饼,还赏妳美食华服,伺候本将军帐下,如何?”李芙呸了一声:“你还是杀了我吧!否则哪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不用你祝我万寿无疆,直接请你吃屎!”蒙拓脸色一冷,灰蒙蒙的瞳孔彷若染上血腥,一把揪住李芙衣领:“不怕我在这里当众jianian了妳给妳的皇帝看?”李芙浑身一抖,可她哈哈大笑,眼泪流了出来:“你这老家伙原来还有jianian尸的癖好,行啊!掏出你的老黄瓜,给我们大晋人瞧一瞧!”蒙拓顿时怒了,一个巴掌先赏了下来,李芙被搧得几乎昏厥,她仇恨地努力抬头,朝蒙拓吐出一口血。蒙拓兽性大发:“大晋女官骨头倒是硬,就让本将军看看妳能受得住我鞑靼多少男人的黄瓜!”“李芙!”苏袤吼着:“无论如何都给我忍着!不准死!”裂帛声响起,李芙几乎已经不能蔽体的军衣一扯就裂,露出里头也已呈灰黑、又满是血迹的里衣,扯开的领口露出比雪还要白皙的锁骨,即使布着伤痕,也依旧细腻得夺人眼目。蒙拓兽性大发,就在他要扒了李芙身上唯一的遮蔽,一道宏伟声音传了过来:“大将军且慢!”蒙拓手一顿,抬头望向来人;李芙也用仅存的意志看向逆阳而来的高大身影,她浑身剧烈颤抖,眼泪狂流,整个人几乎要软成一滩水。那道声音,即使只是远远听见,即使已经超过半年没听到,可她还是从这五个字听出来了。那道逆光的身影,即使看不清楚长相、即使还相隔着十几丈,可她抱了那具躯体四年,多少次和这具健硕身躯颠鸾倒凤,多少夜晚她安眠在这躯体的臂弯之中,只要他一个脚步声,她就能知道是他──是他,她的大蟒君,她的夜狼人,她的韩战!她的韩战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