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城破2:乔将军不可能回来勤王了 (第1/3页)
有人被guntang的油浇得熟透,火焰烧酌尸体的臭气、血腥的味道弥漫皇城。他终于不斯文大骂:“狗娘养的鞑靼人!”李芙担心没几天滚石和油也会用罄,她朝城外看去,攻城的先锋部队估计还有四五万人,简直是拿汉人的尸体往城墙下填,他们不敢逃,因为背后还有鞑靼人的弓箭手对着他们。“经霜哥哥,只有一个办法可行。”苏袤点头:“招降他们,让降兵唤起热血,反杀回去。”两人对视一眼,这需要陛下亲临,以君威唤起将士国魂。李芙去告诉高灿,高灿抹了一脸灰:“我去劝父皇来督战。”可大家都不乐观,皇帝未必会来。这一攻攻了两天,时间来到第三天清晨,外面战局稍停,即使攻势还未停歇,但吶喊声却已经渐弱,城上是高灿的副将,李芙自己也累到不行,随处找了一个地方,和傅婉两人皮甲未脱,靠在一起小盹儿。她梦到韩战回来了,带着不知哪里来的兵从城外闯进来,杀得鞑靼人片甲不留。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喊:“李大人,快去躲起来!”城内兵士一片混乱,两名小将把李芙等几个官员推到城墙下护着。“发生什么事了?”李芙瞬间惊醒。石头已经飞了过来,被身前的小将打掉,对方又开始进攻了,这一次混着石块的,包含了大量血rou模糊的头颅──那些都是崔勇的兵,在黄河边上被斩杀的大晋将士的头颅!许多女官悲痛饮泣,李芙煞白着脸,强忍着恶心问:“五殿下呢?”“在西城门督战!”飞石砸垮了屋顶,烟雾弥漫,鞑靼人又在外城烧起狼粪,呛得人睁不开眼。皇帝果然没有来督战,腊月二十四日清晨,箭雨足有十万支,都是黄河一战缴获的大晋铁箭,扑天盖地,覆盖整个京城。到了傍晚降兵终于死完了,鞑靼人派出使节叩城。李芙已经浑身尘土,满脸脏污;她昨晚忙了一整夜,核查伤员、重新编排京畿军,疲累得无以复加,突然有人喊她:“李大人。”“陛下传您马上进宫议事。”李芙奇怪这死皇帝终于愿意露面了,不过她心里预感不太好;到达太和殿前,她稍微整理了仪容,一身战甲也不脱了,从侧门进去,里头十分安静。文官以苏袤为首,武将由高灿领头,苏袤看到她,对她摇头,让她先不要说话。李芙会意,站到文臣队伍,长久的静默后,永勤帝身边的太监宣旨,永勤帝决定退位,传位给太子高烁,成为大晋第八任皇帝,定明年为平康元年。太监才宣读完,永勤帝与平康帝简单交接后,说继任大典等战争结束再举行,永勤帝就又消失了。然后以前的太子、今日的皇帝高烁,直接进入军情汇报。不久,一名鞑靼人使节进来,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李芙听不懂,旁边带来的汉人翻译额头上不住冒汗,等他说完才战战兢兢道:“陛、陛下,鞑靼可汗说……若陛下不愿和谈,就要、就要……”鞑靼使节见翻译吞吞吐吐,又冷笑一声开始说话,甚至嚣张得双手比划,殿上的人即使不懂他说什么,但也知道不是好事,都一脸怒气。“说。”平康帝表情严峻道:“到底什么条件?”汉人翻译', '')('#086 城破2:乔将军不可能回来勤王了 (第3/3页)
硬着头皮:“一是……向可汗称臣,奉鞑靼可汗为天子,大、大晋王随军起行,朝可汗朝拜……并派五名皇子为质、质于塞北……”众人大哗!平康帝的脸冷成了铁青色。翻译又道:“二,以绸缎千匹、黄金三万两、白银十、十万两,美、美人三百,加、加上蟠龙玉璧一只,修两国之、之好……”大殿已经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三,岁岁纳黄金五千两、白银五万两。”“四,大晋人不得过黄河以北。”“五,将夜狼族小王子赤卢洌战,交与鞑靼族人……”一名武将忍不住大骂:“放你娘的狗屁,简直欺人太甚!”李芙也听得火起,双拳紧攥气得发抖。平康帝冷笑:“还没攻进来,就开始做春秋大梦了。”孰料那鞑靼使节又大声说了一通,那汉人翻译听了大惊,脸色都吓白了。“他说什么?”平康帝问。汉人惊恐道:“他、他说他们知道陛下在等乔方乔将军,可是鞑靼与鲜卑等五胡部落已经结盟,将乔将军阻断在林山里击杀,坠入悬崖──”“什么?”朝堂上一听顿时慌了,高灿暴喝一声:“胡言乱语!”那声响让鞑靼使节稍微一震,便又立刻倨傲起来。翻译又道,江南等地兵马一样被梁关风雪阻挡,至少两个月内,大晋都等不到勤王军,要识相的话,早早接受条件,才不会有更多损伤。说完使节扔出两物,当物品当啷落地,所有人都震慑出不了声。那是乔方的护腕和腰牌。别说众大臣,连高灿都趔趄两步,几乎目眦欲裂:“怎、怎么可能……”使节被请下去休息,平康帝留下几个人,其余都让他们退了出去。“众卿有何看法?”平康帝沉声问。漫长的静默后,苏袤道:“岁帛、岁贡没有什么……”高灿截断他的话:“那依苏大人的意思,是要向鞑靼称臣?”唐子庚道:“五殿下,乔将军不可能回来勤王了。”这话提醒了所有人,乔方死了,大晋的战神死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驻在地上的护腕和腰牌;李芙猷记得自己到乔家与他喝酒,那不过半年多前的事……李芙红着眼眶,又想到那个三年前让人帮她挖渠翻土的崔勇,竟然也这么死了!群臣又开始争执,主和主战吵得面红耳赤,高灿已经拔剑对着苏袤,几乎要和他拚命。苏袤也是赤红眼睛:“鞑靼是游牧民族,不可能在中原生根;黄河以北的土地就算给他们他们也管不来,还不是要靠咱们这边的官员给他们打理,归根究底,那还是在咱们手中,我们可以徐徐图之……”“割裂疆土,苏袤你这个畜生!”高灿怒吼着要杀过去,平康帝立即让人抱住高灿。苏袤又道:“另外那个什么夜狼族小王子,人在何处、长什么样谁知道?那么多年前的事只怕人早就死了。”他面向皇帝:“陛下,臣愿意独自前往鞑靼大营议和;只盼苏袤这条命能为陛下换来喘息之机。”他看向高灿:“五殿下若想要苏某的项上人头,等臣议和归来,定将人头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