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好身手,韩战教妳的? (第1/3页)
她当“自己人”,可无论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妥。“五殿下他……”李芙考虑良久:“是一个可以打仗的人。”太子没有表现出赞同或反对,只是眉毛动了动,李芙后来又补了一句:“只是脾气有点莽,这一点是他性格上的缺失。”“嗯。”太子以含糊的鼻音应了一声,然后随手翻起李芙带过来的兵册,漫不经心的问:“这些都是他叫妳做的。”怕为了讨论战略,李芙把这些日子作的战地舆图和兵册记录都带来了。“是。”太子看了一会儿,里头除了舆图,就是京畿军编制与人事调动安排,他无心多看:“妳说的对,所以他还要再练练,大军交给他孤不放心。”李芙咬牙。太子道:“女子为官很辛苦,在一群大男人中要站稳脚跟不容易,子茵辛苦了。”李芙楞了一下,摇头:“不辛苦,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能担起一家之主,就能为国效力。”太子此刻脸上的感动如果是演的,那李芙真得颁给他一座奥斯卡。他叹了口气:“我朝女官一般都是走文职,在礼部、户部当差,能像子茵这般有大局观和魄力的女子真的很少。”“能使优劣得所,那是殿下英明。”太子大笑:“想不到妳也准备了高帽子,送出去几顶了?”李芙也笑:“高帽子也是看人送,太子不需要高帽。”太子笑得更大声了,然后眼睛定定看着她:“孤终于明白为什么五弟和经霜这么看中妳,妳有才识又风趣,很……”很迷人。太子没有往下说,李芙疑惑看着他,但太子不打算说,毕竟那个词君臣之间不适合。他换了一个问题:“那妳觉得苏袤这人如何?”李芙想也不想就道:“聪明。”太子依旧是那个带笑神情,眼神鼓励她多说几句,李芙笑了一声:“他一直以来都聪明,没什么人制得了他,不过聪明的人容易主观,要驾驭他必须比他更聪明。”李芙深懂说一个人的度,太子不想听一味奉承,但她也不想得罪人,特别是苏袤这样的人。这一说既讲了苏袤的缺点,又暗捧了太子。太子点头:“妳先领监察御史之职,京畿军一事,孤就交给妳。”李芙躬身谢恩。“随军御史不好当,不过我想由妳来,和五弟的沟通会更顺一些。”李芙抱着那摞折子和兵册走回来,经过长乐宫,就看见永勤帝站在殿外,他的前面设了一个祭台,头戴七星道冠、身穿道袍、手持玉笏,那榜眼陈观站在一旁,以火烧符卷,四周烟雾弥漫,口中念念有词,正在那里给太上老君祈求。李芙心里愤慨,北方正乱,一国之君居然和新科榜眼在宫内修仙,简直是……“李大人?”那引路太监喊了她一声,李芙知道自己不能多看,遂随他继续往前走:“陛下这几天都没有上朝吗?”“陛下正在为北疆百姓祈福,保佑我军凯旋归来。”李芙表面不显,内心却十分鄙夷,这根本是亡国之兆。', '')('#082 好身手,韩战教妳的? (第3/3页)
br>李芙回到家里,第一个冲出来迎接她的,不是苗宇也不是灵犀,居然就是高灿。高灿迎出来,直接将一件毛麾套在她身上:“怎么这么晚回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动作快点!”李芙有点莫名又措手不及:“等、等等……高承安!这是干什么?”高灿不由分说,推着她让她上院子里的马车,苗宇已经坐在驾车位上;高灿又扔给她一个布囊,放在她的膝上:“通行令给妳办了,这是我的私印。”说完就给李芙一枚蓝田玉的印章:“拿着它,沿途只要碰上大晋军队,让他们看文书就能过去,不行就给他们看私章。”“等、等等,你要我去哪?”李芙终于察觉不对。“出城!”他急切道:“北路现在已经封锁,万一京城沦陷,这里就不安全了。”李芙意识到了危险:“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吗?等等,我不能走。”“必须走!”高灿不耐烦道:“今夜妳必须出城,上了官道就往南路,经西川、到巴陵坐船回江南……”李芙按住高灿的手,笑了一下;高灿想不到李芙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皱眉注视着她。“哥,我不能走。”“必须走。”“我领了监察御史的职,如何走?”“是命重要还是官位重要?”高灿吼了出来。“国家存亡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李芙无惧地同样吼回去。高灿:……他没料到李芙居然也会吼他,一时间愕住,那呆滞的表情李芙觉得十分好笑,她就真笑了出来,下了马车,拍拍高灿肩膀:“和我到书房来。”“芙儿,我没和妳开玩笑。”“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李子茵。”高灿压低声音:“鞑靼人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万一崔勇挡不住,京城就会沦陷,到时候就要迁都……妳必须先回去,否则到时候兵荒马乱,我顾不上妳,我、我……”“高承安。”李芙眼睛里毫无惧色:“第一,你的太子皇兄今天才给我派了工作,仗还没打我就先逃,我全家都得完蛋;第二──”“等仗打完了妳依旧可以回来做官,我会去找父皇──”“高承安!”李芙瞪大眼,气得顾不得关系,大逆不道地直接搧了高灿一记耳光:“我他妈的千里迢迢上京考试,你当我是来求官的!”高灿愣住,李芙居然骂……脏话?李芙又推了他一把,把布囊直接丢给他,气得全身发抖,一语不发下了车,往自己屋里走。“李芙!”李芙阴着脸,此时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天气冷了,她心底更冷。高灿追了上来,喊道:“芙儿,等等!妳等等。”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肩膀,李芙却比他更快,回身一格,撇开他的手,然后一拳打了出去;高灿马上拆招,两人手臂过了两招,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好身手!”高灿皱眉:“是韩战教妳的?”“当然,他教我怎么面对敌人、迎战敌人,从不会教我敌人来了就要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