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徐楚宁还没来得及细想,又被再度吻住,无法逃脱。 吻完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徐楚宁清醒过来,推开他,“别在外面就发情。” “哦,在家里就可以了吗?” “放屁。” 徐楚宁最近飙脏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虽然也不算脏话,但放在以前这些他都确实是很少说甚至是不会说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在忍耐,总是怕惹怒这个疯狗,后来发现郁风峣也在忍耐他,他便抛羞弃耻,理所应当地得寸进尺,一再挑战男人耐心的底线。 他心思向来细腻,怎么会看不出郁风峣忍他忍到吐血,那么自负的人,让人明里暗里的讽刺挖苦,时不时还动手,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报复了。 徐楚宁不觉得自己是在占便宜,他只觉得自己是在讨回自己以前该得的。 反正是郁风峣自找的,徐楚宁就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能演到什么时候。 “这酒怎么样?”郁风峣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 “你刚刚没尝出来吗?”徐楚宁笑了一下,刚刚喝了半杯果酒,此时一呼一吸都带着一些酒气,连嗓音都有些低哑的湿润。 男人愣了一下,而后转头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远处的篝火烧得太旺了,让他觉得,宁宁脸上泛起了绯红的色泽,眼睛也亮亮的,甚至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喝醉了?”郁风峣柔声问。 徐楚宁仍然盯着那团篝火,好一会儿,才挪移了视线,轻轻望向他:“我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吗?” “宝贝,你每次这么逃避问题,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还是不想跟我说?” 徐楚宁语气不耐,“没醉。” 郁风峣开了瓶酒:“你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意思?” “最近带你出来散心,你心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徐楚宁说。 “别敷衍。” 徐楚宁被他纠缠得没办法,才啧了一声,“你把我放了我立马好。” “不可能。”郁风峣脸色一沉,顿时不乐意了,“宝贝,我的确爱你,但不要得寸进尺。” “那你说什么说?”徐楚宁站起身,要走。 “宁宁,坐下。”郁风峣拦住他,把他拉回座位上,却发现徐楚宁满脸都是泪水,愕然:“你……” 徐楚宁轻轻挣脱他的手,声音沙哑:“你一直关着我,我不在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你不能,不能……” 话没说完,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打断:“是你啊?!” 徐楚宁别开脸,匆匆擦去眼泪,一回头,身后竟然是今天傍晚在山路上看见的高中生。 他的校服还没脱,怀里抱着一大包手工艺品,像是要到下面的夜市上摆摊。 徐楚宁不动声色地挣开男人的手,朝着高中生笑了一下,“你好。” “好巧啊,”高中生挺高兴的,还送了他一个小手工艺品,“你来这边旅游吧?这边挺好玩的,前边儿还有个露台,可以看星星,有望远镜,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徐楚宁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马上走了。” 高中生却不依不饶地缠着:“我跟你说,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好有趣,以前也有好多人在阳台上看我,但我跟他们写字,他们没一个搭理我的,你是第一个诶……” 徐楚宁的手被抓住的一瞬间,旁边的男人脸就黑了,却没动弹,不停地喝酒压住怒火忍耐着。 徐楚宁赔着笑,里外不是人,“我真的没空,你自己玩吧,抱歉啊。” 高中生挠挠脑袋,也觉得有点鲁莽了,连忙给他塞了几个小礼物,“唉,不说了,我得去摆摊了,别去晚了人都走了。” “嗯,你去吧。” 高中生走后,徐楚宁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用藤条编的小玩意。 还没看个仔细,手里的东西就被抢走。 “什么垃圾。”郁风峣翻看了两下手里的小玩意。 “这是别人亲手做的,你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徐楚宁忍不住训斥他。 “我尊重劳动,我只是不尊重他而已。”郁风峣起身走到篝火旁边,随手把木制工艺品扔进去。 “别!”徐楚宁喊了一声。 火舌吞噬木偶的瞬间,徐楚宁额头冷汗都出来了,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表情,他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波澜也一扫而空。 “你死性不改!”徐楚宁双目通红,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你说不会再……” 男人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抱住他的腰,把他往身后拖拽:“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荒唐!”徐楚宁挣扎着,却只被更加用力地搂抱住。 “原谅我吧,宝贝,毕竟我只能烧他的人偶,不能烧他。” “你还想……!”徐楚宁颤抖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不生气宝贝,不气。”郁风峣吻着他的嘴,轻声安抚,“去天文台好不好?去看星星,我陪你去,宝贝……” “滚!”徐楚宁拼命挣扎,忍无可忍,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郁风峣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眼神阴暗了几分,却还是执意抱住他,闭了闭眼,轻笑道:“打了就好好听话,去看星星好不好?” “我不去,我不想看见你……”徐楚宁脸色发白。 见他这样,郁风峣也有些慌了,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徐楚宁紧紧闭眼,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往旁边跑。 “宁宁!”郁风峣喊了一嗓子,下意识追过去。 “你过来我就跳下去。”徐楚宁跑到栏杆边,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悬崖和原始森林。 郁风峣盯着他,似乎有些不服气,又不是很在意,朝他的方向走去:“我不信你真的会……” 话没说完,徐楚宁直接翻下去。 男人豁然睁大眼睛,顿时心脏都提到嗓子口,几步冲过去伸手要拦,直直地冲过去抱住他,两个人撞在一起,不受控制地翻进黑暗里。 呼吸都一瞬间凝固,男人不敢松手,豁出命把他抱在怀里,身躯往下坠了一下,一瞬间,砸在坚硬的地上。 脑袋一疼,似乎在流血,郁风峣却松了口气。 “宁宁,宁宁……”他胡乱伸手摸着怀里的人,摸摸他的头,又摸他身上,没摸到什么血迹,才安下心来。 徐楚宁踢踹着他,又哭又叫:“你现在相信了吧!你相信了吧!” 男人笑了一下,脸上一点悔意都没有,只有痴恋和欣赏,“相信……宁宁果然说话算话。” 手臂却发着抖,心有余悸地把他抱紧,害怕再松开,就真的没有了。 徐楚宁后知后觉地抬头,看见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