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欢喜。 …… 孔明灯太多了,柳静秋看不过来,他真想抓住那些高飞的孔明灯,仔细看看上面的话,那些话,每一句都落在他心间。 姜朝是没有孔明灯的,这些都是宁景让人赶制出来的。 说到古风的浪漫,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满天星辰,满池花灯,以及满夜孔明灯。 柳静秋一只手不由掩唇,另一只手抓住宁景,手指缓缓用力,可见他心中不动声色的感动与激动。 除了这唯美梦幻的一幕,湖边还放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面屏风。 桌上红烛闪动,照亮这一圈之地,中间放着一个小蛋糕,刚够三四人吃,上面竟然涂了奶油,点缀了草莓等水果,看起来居然和现代别无二致,除非仔细比较。 这是宁景把奶油的法子告诉了听风楼,让人连夜赶制,送到这里来的。 他总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夫郎,他想给他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 这个场面,宁景还是第一次弄,在他前世时,身边不少花丛浪子用这一套哄女孩子,并且百试百灵,那时候他有些不理解,还觉得落了俗套,直到他第一次布置,还提前演习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个。 “夫君——”柳静秋拉了拉宁景的手,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一般,看看这唯美的场景,又回头看宁景,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 “我很喜欢。” 他沉着气,一字一顿,压抑着所有欢喜雀跃,认真万分的说出来。 “这就这般高兴了,我还有东西没有拿出来。”宁景笑道,将柳静秋拉到湖边,后者这才发现,居然还有一艘小舟,上面堆着鲜花,瓣叶凝珠,香味清幽。 宁景扶着柳静秋上了小舟,将舟划到了湖中心,周围花灯随着他们荡漾,忽而靠近忽而远离,如萤火戏耍。 “列炬如星千点火,河灯下水万枝莲。”宁景不由轻念道,虽然节日不对,但是此情此景他却是想到那句话。 柳静秋点了一下靠近的花灯,看着那花灯晃晃悠悠溜远,嘴角不由噙着一丝笑意。 他再看向宁景,后者带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只为了看风景。 果然,他看到宁景从身后搬来一把长琴。 宁景拨动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他笑道:“我这里有一支曲子一直想唱给夫郎听,名为《贺新婚》,本应该献给冉兄,祝贺他新婚之喜,但是——” “我只想唱给夫郎听。” “我还想,和夫郎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圆曾经的遗憾,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书六聘,昭告所有人,我为你夫,你为我夫郎。” 作者有话要说: 冉 :好小子,还背着我藏一手,我不配?? 呜呜呜,我好想哭,昨天我突然爸妈闹了矛盾,我妈跑出去了,下着大雨,我出去找了好久,还去了姥姥家,然后淋了雨回家,昨晚就头疼脑热,心脏处好痛,喉咙也开始痛,一晚上痛的睡不着,想起来码字,脑子昏昏沉沉一个字也码不出来,给宝贝们发了个红包吃了药回去躺着了,结果发烧起来,下午去打了针,现在好多了,连忙码字QAQ 我真的是……我哭死! 我明天还要去打针,今晚还有一章,本来想日万的,估计只能勉强日六日七,明天再提一提日万。 谢谢宝子的安慰,爱你们,你们要注意身体啊,甲流真的好难受!不要得不要得不要得! 和阳了有的一拼,现在脊椎骨都痛。 不对,我这是复阳还是甲流QAQ!我查查去 第185章 恍然大悟 翌日。 宁景夫夫在冉家借住了一宿, 第二日随着冉家人一起用了早饭,宁景二人便走去一旁,闲聊起来。 “冉兄, 你现在家财娇夫郎具有,对于科举之事,你可还有想法?”宁景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目光看向冉书同。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一个事情,由于他的插手, 冉书同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环境塑造人物, 宁景不由有些疑心, 冉书同是否还能如书上一样,步上科举之路,成为状元。 冉书同沉默了许久, 他抬眼看向四周, 他们已经步入田野之间,田地里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劳作。 春播秋收, 乃是百姓生存之道,也是自然运转之因果。 而看着这一副犹如农忙画卷的景象,冉书同缓缓开口, 道:“宁景, 我之初心未变。” “当初一心扑在功名上, 其一是为了回馈家中父母妹妹的辛苦付出,给他们好的生活, 不再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生磋磨。” “其二……” 他一指田野间劳作的村民, 道:“这些人, 与我家世代为邻,他们有人可爱,有人可恨,也有人可怜,可归根结底,他们都只是这片土地上最平凡的百姓,为了衣食住行四字,精疲力尽。” “我读万卷书,时常站在书中人的身份看待这些人,在那些读书人眼里,他们就是刁民,低贱、粗鄙、愚昧无知,而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这个幸运的刁民,也想为其他刁民请一回命。” “我不想高高在上批判他们,而是想走入他们其中,尽最大的力量,让他们有朝一日,能与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站在同一个阶梯。” 冉书同收回手,两手握起,放在腹前,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总有人说我不知变通,自命清高,如果为民请命,做一位两袖清风的廉吏就是假清高,那我宁愿不合群流,端着我这幅架子吧。” 宁景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他道:“望你不负初心。” 冉书同看宁景一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他总感觉宁景在笃定着什么,似乎他日后真能走上这一条路。 可是,现在他前面还有一条拦路虎横档在前,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得罪了那群少爷,他们随便几句话就能毁了他。 冉书同也曾有后悔过自己的倔强,自己遭罪就罢了,还要牵连家人,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不会弯下这根脊梁,一旦折了,他一身骨气也去了,虽活犹死。 而他的家人都明白他,也从未怪过他。 宁景也未多说,今年的秋闱,冉书同是没有机会了,名册已经呈递上去,只是这不白之冤,却不是没机会报仇。 只需静待时机。 另一边,柳静秋坐在冉家的小院子的池塘旁,拿着手中一张纸,不时哼哼两句。 那纸上赫然是《贺新婚》的歌词,昨晚宁景给他唱了三遍,他就记下了,默写下来,哼着哼着就嘴角勾笑。 这却折磨了一旁躺在仰椅上假寐的柳鱼璃,他忍了再忍,没憋住,悄悄道:“静秋,没人告诉你,你五音不全么?” 柳静秋一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