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看着他,许久不语,像想了很久,他道:“不怨。” “你让我嫁给宁景,和两个哥哥让我嫁给贾少爷,于我而言没有区别,从来不是我选择。” “对我而言,只有嫁与不嫁,至于嫁给何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柳静秋顿了一下,却又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道:“不过夫君确实不同,他尊重我,在他身边我舒心,若让我选择,我愿意和夫君在一起过清贫日子,不愿意嫁去城里当什么少君。” “但是,我现在过得好,和夫君两情相悦,与你做下的事没有关系,你错便是错,就算结果是好的,也减轻不了你起初犯下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差点被这章卡死,从昨天卡到现在…… 我想写的静秋,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他的性格就是心软宽容但是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说无条件去包容,错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至于为什么不怪也解释了,不怪不代表原谅。 最后,为什么说柳静秋能原谅柳和宜,他能原谅的是接受惩罚且诚心悔改的柳和宜,不是说直接原谅。 静秋对柳和宜说这么多,其实有一种教弟弟道理,你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结果是好的,就觉得错误能减轻,错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静秋不会原谅柳家兄弟和大嫂,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悔改,他们觉得自己没错。 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个……我表达能力真的不行,我多练练吧(ノДT) 还有,我觉得圣母不是贬义词,圣母是宽容大度,能接受人悔改,给别人悔过变好的机会但不是无底线接受,也不会强硬去要求一个坏人变好。 谢谢阅读! 元宵快乐啊,宝子们! 第90章 归来登台 宁景并不知柳静秋和柳和宜的交谈如何, 他尊重柳静秋的选择,反目也罢,和好也罢, 有一些事他还是会去做。 比如柳和宜不坦白的前世,他迟早会让涂格和乐娘子知道。 至于柳静秋,如果他想知道,宁景可以告诉他,并且包括自己穿书者的身份。 玉周城。 街道人群熙熙攘攘, 茶楼前竖立的牌匾上赫然写着: 盘古开天,三千神魔阻其道, 身死演化洪荒始。 龙凤麒麟, 三大量劫第一轮,魔道之争鸿钧终。 未时初至酉时初。 景先生。 “今天是景先生的场啊?他回来了?” “兄台才知啊,余两天前就知道了, 早定好了二楼雅间, 不然现在都抢不到好位置。” “兄台兄台,能不能捎某一起, 雅间的银子某出了!” “听说今天戏说洪荒之始,我可期待好久了,买的《大羿射日》和《姮娥奔月》的两个话本子都翻了十多遍, 越看越有意思, 我就想知道是谁谋害大羿。” “阁下居然买到了话本子, 在下可是抢了好久都抢不到,今天又去问了, 说还要等个五天才到在下!” “让让, 别挡了我家少爷少君进去的道!” …… 今天是宁景回来后第一场说书, 他本没把握自己消失这么久, 还有多少人来捧场,结果实际情况大大出乎预料。 座无虚席。 甚至很多人昨天就订下位置,还有人一大早过来占下坐,中午在茶楼吃饭,然后等着。 这种被期待追捧的感觉,说实话,便是宁景素来波澜不惊的心湖也泛起涟漪。 没有不喜欢被人期待欢喜的看着,这是他们赋予的皇冠,戴着被期待人的头上,耀目光彩,举世瞩目。 但是,他要承受得住这顶皇冠的重量,才能一直站在那里,反之一旦跌落,皇冠就是地狱。 宁景于三楼他的房间看着下面熙攘热闹的人群,见时间差不多了,戴上面具,拿过折扇,推门出去。 铛——铛——铛—— 三声磬响在茶楼中回荡,人群看见,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珠帘后。 一柄玉折扇挑开珠帘,露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堪称艺术品的手,随后白衣出现,踱步入台上。 细碎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映射入楼层间,落在台上,光影掠浮,那玉色的面具如同镀了一层光晕,越发显得后面那双沉静温柔的眼眸,动人心魄。 白衣说书先生一展折扇,温润似春水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天地之初始混沌,三千神魔逐争相。” “一斧惊世清浊分,盘古身消化洪荒。” “在下姓景名夏,来自华夏,今幸得诸君捧场,便让我携诸君共赏华夏文化,戏说洪荒。” “诸君有礼了。” 台下顿时齐道:“景先生有礼。” 声音阵阵,回荡楼中,经久不绝,让楼外的人都不由瞩目看去。 望春楼这边座无虚席,满楼皆是人,还有人挤着进不去,留在门口不愿离开,而踏雪楼这边,三三两两坐着,竟是一半以上的座位都空着。 鱼卿席强忍着说完半场书,下面的听客甚至交头接耳说起话来,没有几个人仔细听,他便借口去后面休息,再说什么都不愿意登场了。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他忍了忍,没忍住,左右四下无人,就他两个徒弟,便一振衣袖,将桌上的东西全拂扫下去,顿时哐哐砸碎一地。 “那藏头露尾的景夏半个月没有出现,为何一出来就如此多人捧场!他不过说了区区一个话本,凭什么如此得人追捧!” 鱼卿席气的差点心肌梗塞,宁景回来他自然知道,不仅知道,他还有意羞辱宁景一场,特意也在今天登场,把本来应该登场的先生“放”去休息。 本以为宁景多日没有出现,再出来肯定没有什么人气,说不定一场坐三两只小猫,到时候自己这边满座皆满,一相对比,高下立现。 他就能一解当初被算计的憋屈。 可是,事实完全相反。 二弟子钱无双被他的怒气吓得脖子都快缩没了,今天确实太屈辱鱼卿席了,他好歹号称玉周城仅此吴先生的说书先生,现在竟然同天没有竞争过一位新来的景先生。 这不是照着脸打么。 还是鱼卿席偷摸凑过去的脸,本来按计划,只要稳压那景先生一头,他们马上安排人去大肆宣扬,说望春楼到底不如踏雪楼,什么华夏来的景先生,不值一提。 现在倒好,自己把脸凑过去挨打,对面还不知道无形中打了脸,被打的更憋屈了。 钱无双弱弱的道:“没准都是望春楼安排的拖呢?反正我不信一个新来的先生这么多听客,当初我登台,都是我请的人,就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屁股刚坐下又起来跑了。” 鱼卿席被他说得火气更盛,狠狠瞪他一眼,心想他在和那景先生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