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斯,你跟我一起去。”叶行洲一句话打破祁醒的臆想,他是来谈生意,顺便捉奸的。 祁醒:“没空,我爸还等着我回国汇报工作。” 叶行洲:“不差这几天,跟他请假休假。” 祁醒:“……我考虑考虑。” 能去玩他当然乐意,但被他爸知道就麻烦了,尤其是跟叶行洲一起去。 叶行洲打定了主意要带上他,也不在意他怎么说:“今天几点敲钟?” “九点半,”祁醒添了句,“你就别跟着去了啊,现场会有国内媒体拍照采访,叶少不想这副模样被人拍下丢了威风,还是少抛头露脸的好。” 叶行洲没有揭穿他那点小心思,本来也没打算跟着一起去。 二十分钟后,早餐送来时,助理也把药膏买回来了。 祁醒拿了药膏,坐回叶行洲身上帮他搽,嘴上念念有词:“真可怜,肿成这样会不会破相啊?这得几天才能好?你还能出去见人吗?会影响你谈生意吗?要是被你那些对头看到,可不得笑死了?” 叶行洲忽然抬眼:“拜谁所赐?” 祁醒立刻说:“你自己。” 叶行洲懒得说他:“嗯。” 嗯屁嗯,本来就是你自找的。 祁醒把药膏塞他手里,站起身:“自己搽吧你,我要吃早餐了。” 叶行洲拉住他的手:“先别动。” 不等祁醒挣扎,叶行洲快速帮他手腕上了药,之后手掌顺势滑下去,在他屁股上也捏了一把,在祁醒瞪人前先问:“这里要不要上药?” 祁醒气红了脸:“你还好意思问?” 叶行洲拉开他浴袍看了看,祁醒屁股上被他用皮带抽过的地方也留了几道鲜红的印子,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虽然他是隔着裤子下的手,留的痕迹也颇为明显。 祁醒又羞又恼,把人一推,面对面地骑到了叶行洲身上去,呵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有SM倾向?我先跟你说,我不陪你玩这些的啊,你想都别想。” 看别人台上表演小皮鞭有意思是一回事,他一点都不想亲身上阵玩,绝对不要! 叶行洲:“你想多了,给你长点记性而已。” 祁醒哂了哂:“你最好是。” 叶行洲没有再说,把他按进怀里,给他屁股上搽药。 祁醒缩了一下,有点不自在,低骂了句:“王八蛋。” 要是别人敢这么抽他屁股,他非跟人拼命不可,祁醒郁闷想着,自己可真是个傻白甜恋爱脑,竟然还心疼这个王八蛋被揍了的脸。 听着祁醒哼哼唧唧的骂咧抱怨声,叶行洲手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心思有些飘忽。 他昨晚确实失态了,明知道祁醒是故意的,把人从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扛出来时却控制不住地生气,才会想要惩罚他,吓坏了的小猫咪在最难堪无助时念着的,却是他的名字。 明明又委屈又愤怒,还能被他一句简单的“喜欢”安抚,甚至回以同样的两个字。 祁醒抬头,见叶行洲竟然在走神,气呼呼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当着我的面在想别的哪个野男人?” 叶行洲帮他把内裤穿好,重新拉下浴袍:“昨晚的事情,抱歉。” 祁醒:“……?” 他甚至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啊?这人真是叶行洲?他竟然会道歉? 祁醒:“你再说一遍。” 叶行洲:“你已经听到了。” 祁醒剜了他一眼,扭开脑袋,谦虚果然不过三秒,还是原汁原味的自大狂装逼犯。 “吃东西吧,别耽误正事。”叶行洲提醒他。 “你确实该道歉,”祁醒吃着早餐,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绑架我,装神弄鬼吓唬我,打我屁股,给我喂药,还有,你不戴套!” 说到最后一句祁醒涨红了脸,昨晚他被愤怒和酒精冲昏了头,又吃了那该死的药,脑子不清楚,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叶行洲气定神闲:“有什么问题?” 祁醒:“你不戴套就搞我,你还问我有什么问题?这你就不嫌脏了?也是,脏的反正不是你。” “事后我帮你清理过了,”叶行洲说起这些时依旧镇定,半点不脸红,“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性伴侣,身体健康,没有不良习好,更没有暗病。” “你没有难道我有?”祁醒不忿。 叶行洲:“既然都没有,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对一的,那么偶尔不戴套有什么关系?” 祁醒:“我没答应。” 叶行洲:“你也没反对。” 祁醒哽住。 论脸皮厚度,他永远比不过叶行洲,这个人总能有一肚子歪理。 他倒也不是真那么不能接受不戴套,就是觉得叶行洲昨晚做的事情,分明有惩罚报复的意味,根本就不是为了爽,他心里不爽,身体再爽也还是不痛快。 祁醒:“……那绑架我,装神弄鬼吓唬我,打我屁股,给我喂药呢?” 叶行洲垂目似沉默了一瞬,回答他:“下次不要随便去那种地方玩,尤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同样的事情,我能做,别人也能做,你自己想想真落到别人手里的后果。” 祁醒不耐烦听这些:“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变态,别说的我跟个弱鸡一样,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得逞。” “你很能耐吗?”叶行洲的声音略沉,“三脚猫的打架水平,你打得过谁?在这里可没有人看在你老子面子上放过你。” 祁醒深觉自己被他讽刺了:“你他妈——”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说脏话,你从来就不听。”叶行洲皱眉。 祁醒:“你是为我好吗?你为我好可以好好说话,你不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用那种极端手段吓唬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叶行洲:“害怕?” 祁醒讪讪地转开眼,瓮声道:“害怕不行?也不看看你做的是人事吗?” 那时他浑浑噩噩真以为自己落到了什么歹徒手里,惊慌失措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无助和绝望,是真的有想跟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结果却是叶行洲这个混蛋故意吓唬他,他能不生气吗? “抱歉,”叶行洲再次说出这两个字,“你要是不高兴了,我可以道歉,下次注意。” 祁醒眉峰一挑,狐疑瞅向他:“真心的?” 叶行洲点头:“真心的。” 他的眼神诚挚,眼里确实有歉意,祁醒心头一松,这还勉强差不多吧。 “你下次再敢这么吓唬我,我一定踹了你。” 扔出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话,祁醒继续吃起早餐,顺便把自己不吃的西蓝花一并扔叶行洲盘中,看着他眼睛都不眨地送嘴里,终于舒坦了,——叶行洲要是敢嫌弃不吃他碰过的东西,他现在就把人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