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就因为我今天帮你揍了人,就感动得打算以身相许了?那行啊,你躺平让我上……” 耍嘴皮子的结果就是被蹂躏得更凶,到后面祁醒骂都骂不出来,几乎被做晕了。 结束已经不知道是几点,祁醒迷迷糊糊地摸手机想看时间,闭着眼嘟哝:“你给我穿衣服,我要回家。” “十二点过了,今天别回去。”叶行洲的一只手还搭在他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摩挲,声音也哑得厉害。 祁醒:“我不,我爸妈要打电话来找了……” 叶行洲:“我已经帮你给他们发了消息,说你喝多了,在朋友家借住一晚。” 祁醒皱了下眉,勉强睁开一只眼看自己手机,已经关机了。 算了,肿着脸回家一样很麻烦,而且他也确实走不动了。 他眼皮子重新耷拉下:“明天我要跟爸妈回老家过年了,你别再烦我。” 叶行洲的声音贴近:“去几天?” 祁醒:“不知道,至少初七以后回来吧,我要睡觉,别吵了。” 叶行洲:“我偏要烦你呢?” 祁醒又迷糊觑了他一眼,把人拉下,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一团浆糊的脑子里甚至没有思考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再次阖上眼:“别吵了啊,烦人。” 祁醒大约是真累了,说完没两分钟就彻底睡着了。 叶行洲靠在床头边点了根烟,视线停留在他依旧红肿的侧脸上,手背贴上去,半晌没动。 第43章 喜欢男人 清早七点,祁醒睁开眼,懵逼了几秒,意识到自己还在叶行洲家立刻爬起床,顾不得身上酸痛直接往浴室冲。 再不回家他爸妈真的要打上门了。 胡乱冲了个澡洗漱完,下楼看到叶行洲正在吃早餐,祁醒扑上前,拿起个馒头塞嘴里:“快快,送我回家,不,送我去你公司,我车还在你公司那里,拿了车我得立刻回家。” 叶行洲抬眼瞥见他脸上滑稽神情,递了杯牛奶过去:“先坐下把早餐吃了。” 祁醒差点被嘴里的馒头噎住,不情不愿地坐下,吃就吃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他打开关了一晚上的手机,点开微信。 半夜里还有他妈发来的消息,让他早上起来了就赶紧回去。 祁醒皱眉:“你昨天拿谁的手机给我爸妈发的消息?到底说了什么?” 叶行洲:“跟你爸打了个电话,说你来公司送文件,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喝多了,在我家里住一晚。” 祁醒:“……我爸信了?” “为什么不信?”叶行洲半点不尴尬,“除非你心虚。” ——你怎么好意思? 是谁昨晚骗他,说跟他爸妈发消息在朋友家,你又没说是你这个朋友! 祁醒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叶行洲一贯脸皮比城墙厚,他又不是第一回 知道,拉倒吧。 吃完早餐,叶行洲把人按住再上了一回药,这才肯带他出门。 到叶氏的大楼还没到八点,叶行洲跟着祁醒在地下停车场一起下车,祁醒挥手示意他:“你去上班吧,别管我了。” 叶行洲却站在他车边没动,祁醒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后落下车窗,脑袋钻出来:“你还不上去啊?” “今天就回老家?”叶行洲忽然问。 祁醒点头:“这都二八了,过两天就过年了。” 叶行洲看着他,片刻后弯下腰,隔着车门侧头亲了上去。 祁醒猝不及防,被亲个正着,叶行洲的舌头抵进他嘴里,强势地搅弄,在祁醒不耐想推开他时又演变成了亲昵地勾缠,祁醒被亲得气息不稳,干脆放弃了抵抗,由着他亲。 反正大庭广众的,那也是他叶氏的办公大楼,叶行洲都不怕丢人,他怕什么。 亲吻过后,叶行洲依旧没有撤开,唇贴着唇低喘气,祁醒嗤笑提醒他:“被你们公司员工看到大老板在这里跟个男人接吻,会是什么表情?” 虽然现在这个点还早,停车场里人很少,他们的位置又比较偏,但万一呢?何况还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 叶行洲的目光沉静,定定看着他。 距离太近,祁醒能清楚看清这个人的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种微妙的情绪又冒了头,他脑袋缩回车里:“不亲了,我走了。” 叶行洲轻抬下巴:“一路顺风。” 祁醒有些受不了他这副黏糊劲,赶紧升起车窗,把他的脸挡在车外。 车开出去,他自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人。 叶行洲这个混蛋,越来越奇怪了。 他不就回去老家过个年,至于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还两天就过年了,这个混蛋要怎么过?一个人吗? 祁醒想了想,晃了晃脑袋,……他干嘛心里不舒服,又不关他屁事。 屏去那些繁杂思绪,他一脚踩下油门,加速把车开出了叶氏的地下停车场。 回到家爸妈都在等他,祁醒有些做贼心虚,进门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走不走,祁荣华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打电话吩咐司机准备出发。 王翠兰数落了他两句,忽然像是注意到什么,凑近过来看他的脸:“你脸怎么回事?怎么破皮了,这边还红了一块?你又跟人打架了?” “没有,”祁醒立刻说,“昨晚喝醉了,走路摔了一跤,正好摔到脸了,真不是打架。” 王翠兰闻言又心疼起儿子,唠叨问起他还疼不疼,还有没有摔到哪里,祁醒敷衍应付了几句。 祁荣华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祁醒被他爸越看越不自在,移开眼冲他妈笑:“妈我去帮你拿行李啊。” 他怀疑他爸已经看出了什么,但他爸显然不打算直接问,他也只能装蒜到底。 之后他们一家人坐车回去邻省的老家,在那边经济不发达的一个地级市。 祁荣华这些年在淮城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有很久没带妻儿回去老家过年,今年是这边一个以前照顾过他的叔父要做整寿,便趁这个机会全家一起回来了。 祁醒这位叔爷爷的家甚至在市下面的村里,回村玩了两天,祁醒如鱼得水、不亦乐乎,叶行洲是谁立马就忘了,也没再跟他联系过。 一直到年三十晚上,他跟着一帮孩子在外头放烟花盒,忽然想起叶行洲这个小可怜估计没玩过这个,才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微信上的照片进来时,叶行洲正在叶家本家,懒洋洋地独自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对面或站或坐了一圈人,以那位端着大家长架子的大伯为首,正在问他要说法,或者说,讨伐他。 “拍得挺好,玩得开心点。” “你在哪啊?不会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吧?好可怜[哇哇大哭]” “在叶家。” “哇,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