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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1 / 1)

汗啜饮一口凉酒,语气氤氲,倒是让人听不出来其中含义。 “想好了。”辛钤言语果断。 燕泽玉听着耳边的对话,雾蒙蒙的,感觉自己已然陷入诡谲怪圈,脑子乱成一锅粥,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 他只能屏息凝神地僵硬着身体,跪立原地。 他想让自己变成一樽完全不会移动,不引注意的石像,但紧绷的身体偏不让他如意,克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玉坠儿也跟着晃动不停。 ‘叮铃——叮铃——’ 清脆悦耳的响声在此刻却像是催人性命的地狱来音。燕泽玉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了一个眼熟画面:脚踝上流苏铃铛随马匹奔袭而不断晃荡。 别响了……别响了……! 燕泽玉呼吸瞬间变得沉重,撑在毛绒地毯上的手心很快沁湿了汗。 他目光迟滞地望着自己的手背,任凭额角的冷汗滑落入眼,强烈的酸涩疼痛倏尔席卷脆弱的眼膜,生理性眼泪几欲坠落,但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剩余的冷汗擦过少年瘦削苍白的侧脸,悄无声息滴落在洁白的毛毯里,丝毫痕迹也无。 燕泽玉冷冷看着那块吸收了自己冷汗的地毯,心底甚至对辛钤产生了片刻、但极为强烈的怨恨。 辛钤为什么要这样做?将他放在风口浪尖上拍打?是拿他当挡箭牌吗? 胡乱缠绕的蛛丝将他包裹起来,他在自缚的茧子里闷得窒息。 疑惑、恐慌、怀疑……无数情绪被困在闷热的蚕茧似的牢笼里发酵膨胀,从撕裂的伤口中奔涌而出。 这一刻,燕泽玉浓烈的怨怼几乎快化成实质。 手背倏地一凉。 ——是辛钤体温略低的手。 燕泽玉心神一震。 脑海中无处安放的焦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安抚下来了。 辛钤竟又当众牵了他,还是在可汗眼皮子底下。 却不仅仅是单纯地手心覆手背,而是一根根指节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他的指缝指尖,最后,两只手严丝合缝地扣合。 燕泽玉手抖得厉害,却又因为被男人紧紧握住,抖动得不明显。 不知属于谁的疯狂剧烈的心跳声完全盖过玉坠儿相击的脆声,一声声震动耳膜。 明明辛钤一个字也没对他说,只是浅浅握手。可莫名其妙,就是让人心下安稳不少。 但事情还没结束。 “抬头起来——” 可汗不冷不淡的语调自上而下笼罩过来,燕泽玉听得不太清晰,反应了半晌才察觉到这是在叫自己。 手背适时传来轻微捏动,是辛钤在提醒。 燕泽玉滚滚喉结,安了心神后缓缓抬头。 这不是可汗第一次见他。 那日冰天雪原中一跪、一抬头的画面还恍若眼前。 只是今日他跪的是毛绒垫子,地点也换成了正极殿…… 毕竟动过色。心,可汗显然还记得燕泽玉这个小美人儿胚子,再见也仍旧惊艳不减。 吃不到嘴里的肉总是香气四溢,可汗那张贪欲纵横的脸上毫不掩饰对少年的垂涎,浑浊污黄的眼仁直勾勾看了半晌,才勉为其难移开了视线,甚至故意摆出一副成人之美的贤德样,抬手叫起。 “钤儿的眼光向来甄美……”可汗撩了下怀中美人的下巴,似乎是有些急切,但硬生生忍住了,把话题往正事上靠,“但太子妃的身份理应是尊贵匹配才合乎适宜。” 话语间,可汗打量的视线并未从他这个大儿子的脸上移开,反而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只有在瞧见辛钤竟然不顾规矩去牵了那小东西的手,耐心安抚时,轻眯的双眼忽而睁大。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辛钤搬出个身份低贱的晏俘做太子妃是抱有别的阴谋企图,那这一刻,可汗试探的心思才算是卸下大半。 原来他这个看似无孔不入、冷血无情的大儿子,也会动凡心,染尘事。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供人拿捏的软肋暴露之后…… 辛钤,算是栽了。 思及此,可汗捋胡子笑得颜开,也没等辛钤再求,自以为豪放不羁地扬了扬酒杯,高声和道: “钤儿很少求父皇什么,如今……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 作者有话说: 媳妇儿要明媒正娶:D 第56章 帷幔调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燕泽玉都没能从‘被订婚’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 荒淫放纵的接风宴还在继续,他不得不维持好脸上乖顺讨巧的表情,任凭辛钤牵着他的手,谢礼接赏,一步一停都不敢有分毫差错。 坐于上首的可汗似乎心情好得不得了,看上去比自己娶妻纳妾还要兴奋上几分,红光满面地赏下去十几箱奇珍异宝,流水的玉品摆件名称被葛望唱和念出,响彻正极殿,众人听着听着都下意识噤了声。 这可远远超过了太子妃的规格…… 就连燕泽玉在听清这些赏赐的数量时也暗自心惊——狗可汗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人敢开口,落针可闻的安静最后还是被可汗骤然响起的大笑打破。 “都愣着干嘛?”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大掌拍桌的‘哐当’响动,“朕深觉这桩婚事般配如珠联璧合!尔等为何沉默不语,可是有所异议?!” 可汗近日的脾性愈发令人捉摸不透,前一刻还大笑,说不定下一秒便震怒,伏尸百万。 底下的人都怕触霉头,瞬间齐刷刷跪了一片,朝臣命妇们心底疑惑惊悸但仍旧是开口道:“臣(妇)等不敢!” 方才拱火持反对意见的二皇子下跪的动作更是迅速,生怕将父皇惹恼:“儿臣不敢!” 即便如此,大家心底还是疑窦丛生。 可汗这番话说得矛盾自驳——辛钤可是辛萨族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而这玉公子……说得好听些,是芙蓉阁卖艺不卖身的青伶,说得难听些,那便是低贱卑劣上位的婢子。 般配? 何来般配? 这番话……到底是为了贬低辛钤还是抬举那小玩意儿? 跪拜在地的臣子们心底都各有思索考量,只是个个人精,面上都装得冠冕堂皇,懵然无知。 比起各怀鬼胎的朝臣们,辛钤倒是对可汗这番举动有所预料,没有哪个帝王能抵抗得了拿捏别人软肋的诱惑,他父皇自然也不例外。 特别、还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可汗没有理由不高兴。 辛钤在心底嗤笑,狭长锐利的凤眼淡然微敛着,意味不明地扫了眼二皇子弯曲的脊背,过了半刻才又抬头望向上首的可汗。 “儿臣谢父皇恩典。”不卑不亢。 这个小插曲像是平静湖面中投下石子,短暂地溅起涟漪,又迅速恢复无痕。至少表面上了无痕迹,仿佛定格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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