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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中宁王上位是被臣民拥戴、人心所归,因为那时宣文帝和小太子已死,而长公主被指控谋害父亲与弟弟,有着长公主的衬托,宁王自然成了正义的一方。
可是如今宣文帝和小太子还活得好好的,宁王插手江州事宜、谋夺程家宝藏,这岂不是谋逆篡位之举?
这两个原书中的正面人物全都做着污糟事,而原书的反派沈舟云却秉公执法、没有偏袒过任何势力——《谈情说案》这本书的剧情,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自会找机会将冯坤的事密奏上报陛下。”
李星鹭长久的沉默被沈舟云误以为是在担心卷入诸王党争中,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无需忧心,这些权力纷争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依据事实上报给朝廷……”
“沈大人,我们真能独善其身吗?”
未料李星鹭却打断了他的话,她抬起双眸,眼中带着某种类似决心的东西:“一旦戳穿宁王、鲁王和裕王的图谋,哪怕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添油加醋,他们也不可能因此放过我们的,更别提你与长公主殿下有亲缘关系,他们怎会不认为你是在为长公主铲除异己呢?”
长公主想要针对宁王等藩王吗?也许,但沈舟云并未参与其中。
可是宁王等人是否想要通过针对沈舟云来打击长公主的势力,答案却是肯定的,无论有没有谭秀林的案子,他们都会各施手段来攀污沈舟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沈大人,以你的身份地位,不站边,就是给人当现成的靶子。”
说来好笑,一开始李星鹭千方百计地想要阻止沈舟云像原书那样为长公主效力,可是现在她却宁愿他选择加入公主党,至少不必两头不讨好,最终成为双方角力中的弃子。
沈舟云盯着她蹙眉含愁的神色看了许久,而后他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道:“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在明面上评说这些事吗?”
他的语气并非不悦,因而李星鹭也没有退却,她固执地望着沈舟云:“我们注定得罪宁王、鲁王等人,所以绕不开朝廷党争的风波。”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明白,但若是我真正投效长公主,我要做的就不只是揪出诸王的阴谋罪证——”
沈舟云抬手放在李星鹭头顶上,用轻微力道摩挲着她的发丝:“假使长公主的政敌没有犯罪,我就要捏造他们的罪证,假使长公主的门客犯了罪,我就要为他们掩盖——我只是不希望从律法的捍卫者变成破坏者。”
李星鹭没有反感他的动作,她能感受到沈舟云的无奈,可是在这个时代,没有完美的上位者,长公主会为了夺权不择手段,宁王、鲁王、甚至宣文帝也会,她们必须有所选择,而她认为长公主是最优选。
“不过你的立场倒是天然与长公主一致,若不是她提倡的女官制度,我也无法顺利将你收编入提刑司。”
说罢,沈舟云仍是没有表明态度,他只是重新拿出那张绘制着宝库布局的羊皮纸:“这些事,等我们平安离开这个地方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