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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云并未作答,他神色阴冷,越过李星鹭而瞪向谭修的目光中充斥着杀意。
谭修一改先前诚惶诚恐的作态,见到沈舟云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反应,他咬了咬牙,将刀锋逼近李星鹭、近乎是贴在了她的颈间。
“你有什么条件?”
这下沈舟云的确按耐不住了,他终于开口询问起谭修的意图。
似乎因为得到这个冷面提刑官难得的妥协而得意,谭修发出狂肆的笑声,笑够了,他才说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一辆离开清远县的马车,等我路过江州,我会把小鹭留在那里,你去上任时就能见到她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那时候就说不定见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了——李星鹭暗自腹诽着,然后她不动声色地弯曲右手手腕,往袖子里去够那支同时沾过迷药和毒药的簪子。
沈舟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但也没有果断拒绝,像是还在考虑着。
谭修却没有那么多耐心,这回他直接握着刀刃往里一划,下一秒,李星鹭洁白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细微的红痕和几滴血珠。
“本官不动,你最好也别动。”
沈舟云被他的挑衅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终是说道:“我现在吩咐下去也仍需要一点时间把马车收拾出来,而你总得走出谭府才能驾上马车离开吧?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别再伤害小鹭,我放你走出这个房间。”
闻听此言,谭修的态度有所松动,他一边将刀锋放远,一边回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保证她之后还能完好无损。”
都划了她一刀,还好意思说完好无损?
李星鹭此刻出奇的冷静,仿佛被挟持的人不是她一般,还有心思去吐槽谭修的言行。
但与此同时,她捏紧了右手掌心的簪子,暗自寻找着时机。
而当沈舟云和提刑卫打开房门让出一条道路,谭修推着她往前走时,李星鹭就知道时机已到——她毫不犹豫地用最快的速度把簪子刺向谭修握刀的那只手,一击即中,但谭修在尖叫一声后又将刀扔到左手,愤恨的向她砍去。
李星鹭知道以自己和谭修这么近的距离,即便她成功用簪子刺伤他,她也难免要付出代价,所以她心中早有取舍。
只见她偏转身体,用左肩硬生生接下了谭修这一刀,而后使出十成力气猛踹了他下身一脚,谭修高声痛呼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簪子上的迷药还是他下身受创的痛苦,他向后一倒,直接晕了过去。
李星鹭松了口气,但当她目光下移,望见自己穿过自己左肩的那截刀刃时,她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比她更紧张的是目睹全程的沈舟云,他冲上前,一脚将地上的谭修踹到门**由提刑卫处理,他自己却盯着李星鹭左肩处的刀和被鲜血浸染的衣服皱起眉头,几秒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