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仔了,而是像被抱在主人怀里耀武扬威地狂叫的小泰迪。 一旦被放下来就立马闭麦的那种。 看了钱芹秀一眼,何寒把目光重新放回自家里多出来的人身上。 客厅里有五个人,其中四个和外面的黑衣保镖穿着一样,估计也是一样的身份。而另一个人,则是穿着浅灰色的西装,样貌不显,散发着一股社畜打工人的味道。 何寒一眼便瞧出这人是领头的,走过去询问对方:“做什么的?” 那人看了何寒一眼,开口,语气是不同于以往何寒碰见的要债人的平静:“你父亲欠了我们二十万,现在他人跑了,我们只能来他家里堵门,等他回来。” “二十万!”钱芹秀哀嚎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这个死鬼!”她骂骂咧咧。 何寒微不可查的皱眉,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他是怎么欠的?” 那人瞟了他一眼:“以前是怎么欠的,这回还是一样。” “有欠条吗?” 那人动作一顿,随后从文件夹里掏出来个皱巴巴的纸条,何寒扫了一眼,乍一看很像是他父亲的字迹。 那人只给何寒看了一眼,然后便迅速地收了起来,就好像多让何寒看一眼,他会把这份欠条给撕了一样。 何寒心中疑虑渐深,但还依着往常应对要债人的套路对那人道:“能多宽限几天吗?我们手头没有多少现钱,我先还你一点,之后地慢慢再来。” 他又补上一句:“算利息的。” “几位大哥这样堵在家里,不光影响我们家的日常生活,也影响其他户的人家。” 灰衣人看了他一眼,摇头:“我不信你说的,就在这里堵着,见不得你父亲的面, 我怎样都不会走的。” “你非要见他不就是为了要钱?”何寒道:“但他手里有没有钱你也清楚,就算等到了他,也是白工一场。” 灰衣人依旧没有反应,站在原地不动。 何寒敛了下眸子,心中已经有数了,他开口对那人道:“看你的意思,是不一次性还清二十万就不会离开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想,何寒又怎么可能会拿出二十万呢? “好。”何寒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周临发了条信息。 [何寒:在吗,有事需要麻烦你。] 周临收到这条消息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何寒,竟然也会有主动开口向他寻求帮助的时候?! 可他又能帮上什么呢?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周临回复了何寒的信息:[在!直接说!] [何寒:我需要二十万。] 他抿了下唇,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看起来太过离谱了,又连忙补上下面的话。 [何寒:特殊情况,我需要账户里有二十万余额,截完图就把钱转还给你。] 时间紧急,何寒来不及向周临解释太多。 发出去后,他又在想周临会有二十万吗?虽然周家很有钱,但周临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他父亲会给他那么多钱吗? 实际上,不要说二十万了,就是二百万周临也有。 很快,何寒的银行卡就收到了汇款信息,周临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按照着何寒的要求去做了。 何寒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己账户里有了六位数的存款。 看着这个数字,何寒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截图之后把钱又转回给了周临。 随后,他拿着手机走向那个领头的灰衣人。 “卡号给我,我给你转一下钱。”何寒看着他的双眼:“都转完之后,就可以走了吧?” “啊?”灰衣人的双眼里透露出了一丝茫然,随后他很快道:“你又没有那些钱就没必要……” 他的话在看到何寒的手机界面后消失了。 账户余额那里,很清晰地显示还有二十多万元。 他不解,穷酸的何家怎么可能真的能拿出来二十万? 钱芹秀听见了“二十万”这个字眼,忽然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扑到何寒的身上:“你什么时候有二十万了?你居然有二十万!那你还每个月只给我两千块钱?” 何寒把手机的屏幕朝着自己,退后了一步,转眸看向灰衣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灰衣人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又不是真要债的,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拖住钱芹秀不让她离开,就算何寒要还他钱,他也不可能收,就算是收了也不会离开啊。 他拿出手机走向阳台,步伐有些匆忙凌乱:“我打个电话问问我老板,你先等一下。” 何寒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他的动作。 他抬眸,双眼锐利,明明还只是个学生,却无端显出了一种锋锐的气势来,与刚刚的样子大不相同。 “你不是来要债的。”何寒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没有任何理由的闯入我家并限制我家人的人身自由,你们有什么目的?” 灰衣人的冷汗都下来了一滴,心想他当时就不应该让他进来,这事要是办砸了他一定会被老板骂死的,还得降薪。 “也许是搞错人了……”灰衣人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来。 “那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灰衣人沉默不语,半晌后他道:“小兄弟,我们这边有六个保镖,你那边只有你一个人。” 他没有说太多,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暗示何寒要识时务,不要以一敌六硬碰硬。 棒子打完了,他又转而给了一个甜枣:“我们就在这里待着,也不影响什么,明天大概就会离开了,最多也就是后天。” 如果钱芹秀不想着离开,非得急急忙忙地闹着要搬家,他们也不至于来这一出。 明天,又是明天。 听了灰衣人的话,何寒的眉头深深地拧起。 周临家的事,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他看了灰衣人一眼,心知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又转头拽起钱芹秀和她一起回了卧室。 钱芹秀还惦记着那二十万元,此刻和何寒独处在一个小屋内,立马揪着他的上衣衣角质问他。 何寒当真她的面,把那张存款余额的图片给删掉了,然后轻飘飘地道:“P的。” 钱芹秀的心都凉了下来。 “现在。”何寒转而逼问起钱芹秀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 周临回家后发现家里的氛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也许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六天,明天就要出结果了,气氛竟然有一丝松快,见周临回来,做饭的阿姨还特意给他做了份他最喜欢的甜品。 周临捧着甜品碗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一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