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呢。】 楚怜将视线从温遇寒身上移开:【我一定会拿到的。】 系统:【哇偶。】 【为了给宿主再加点动力,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 【温遇寒现在的好感度是零。】 “……” 楚怜这次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尤其是在男人靠近闻到那股熟悉的檀木香后。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但以前这种情况,攻略目标多少会有一部分基础的好感度, 不会想现在这么冷漠。 有点失落。 该不会嫌弃他是哑巴吧。 想到这儿,楚怜抿着唇朝温遇寒看了眼。 接收到少年哀怨的眼神时,男人眼皮跳了下。 住进这个村子以来, 他跟少年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也能从仅有几次的会面里察觉到对方轻微的敌意。 少年似乎很喜欢对他恶作剧。 尤其是刚才, 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好像……更讨厌他了。 “逮到了。”李怔朝才从他怀里起来的小哑巴看了眼, “爬墙爬得脸都花了。” 楚怜抿着唇。 听见李怔的语气重复到平时那样, 没再像刚才那么冰冷吓人, 旁边几个跟班的迅速活跃起来。 “那还不是为了看怔哥你?” “哈哈哈哈这哑巴不会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吧,怔哥,张老头儿看着也不像亏待他的样子,犯不着偷吧。” “这么一想确实,可能就想爬墙看看你。” “可惜了,咱怔哥是个直男。” 楚怜在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里慢慢红了耳根,李怔盯着看了会儿,接着淡扯嘴角:“算了。” “下不为例。” 看来是偷鸡蛋的事是不会跟他计较了。 楚怜也没办法开口说“谢谢”,只朝李怔看了眼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回头,自然也没发现,不远处温遇寒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 收养他的张老头儿叫张学汗,住在村东头。楚怜跟着系统的指引找到了张学汗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几间用红砖堆砌起来的破屋子,旁边还有用泥土围成的露天厕所和厨房,顶上蓝红蛇皮口袋被风一刮,带着整个小破屋都摇摇欲坠。 门口用树枝围着篱笆,圈出一片菜地,还用竹竿搭了架子,一边是豇豆,一边是黄瓜,这个季节都已经熟了。 底下还有一圈半青半红的西红柿。 另半边用网兜起来,盖了个鸡棚,围着十几只油光水滑的老母鸡。 楚怜刚走过去,里面就出来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朝他看了眼,用明显带着方言的话问:“你这匣子怎么弄这么脏,这么热的天又跑到哪怪去了呦?” 这应该就是张学汗了。 楚怜这会儿开始庆幸自己不会说话,对方说的话他虽然大概听得懂,但自己并不会。 “洗洗脸吧,然后过来吃西瓜。” 张学汗虽然刚才责备了他,但语气很亲昵,看来两人平时关系处得还行。楚怜四处找了下,竟然没找到水龙头。 【难道这里没通水吗?】 系统:【自来水通了,但张学汗舍不得交水费。不过放心,门口有井,各家各户平时也用在水缸里储存水。】 “……” 楚怜抿了抿唇,他确实娇生惯养,但也不会硬要求些什么。找到厨房旁边的水桶,他拿了个瓢从里面弄出一盆水,快速洗了脸。 洗完后他就看见张学汗从井里捞出个大西瓜,拿去厨房后切开,红色刚好,汁水充足。爷孙俩各拿起一瓣坐在门口通风的地方。 甜津津水盈盈的西瓜让燥热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楚怜这会儿才感觉到右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掀起袖子一看,上面有道很长的伤口,大概是被树枝什么刮到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系统:【是刚才偷鸡蛋的时候刮到的。】 楚怜:【我还真偷他家鸡蛋了?】 系统:【因为自己家的鸡蛋张老头每天都数,原主不敢拿,于是就跑到不怎么在家的李怔家去拿了。】 楚怜:【可……家里也不缺鸡蛋吧。】 刚才他在厨房找水缸的时候还看到灶台上一筐鸡蛋呢。 【你拿了不自己吃,给温遇寒的呗。】 原来是这样…… “哎呦妈耶,咋回事呦!”张学汗的声音让楚怜回神,老头儿看到后吓了一跳,立刻上去看了眼,“怎么伤到也不跟我讲哎。” 楚怜没办法开口。 张学汗也没再多说话,进屋拿了药酒和纱布这两样东西,估计是平时干农活经常划伤,他包扎起来动作挺熟练利索。 就是疼。 疼得楚怜眼睛红了一片,眼睫也被眼泪沾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张学汗看他这副样子:“行了行了,疼不死人的,怎么跟个丫头似的。” 楚怜吸了吸鼻子,松开下唇。 刚包扎好,就有人过来了。来的人是个很高很壮的男人,黑皮,整个身体的肌肉线条是干惯了体力活的那种结实,而不是健身房喝蛋白粉练出来的那种。 【他叫赵寻,住你家后面,原本是体校毕业,工作不错,不过家里老人突然去世,留下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妹妹。他平时对张学汗和你都很照顾,你家那几块地也是他帮着在弄。】 看来是个好人。 楚怜眉眼弯了弯,冲赵寻笑了笑。 赵寻心脏猛跳了下。 震惊的同时也纳闷——在张叔将楚怜捡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帮忙照顾着,所以两人关系也算得上熟悉。他知道楚怜长得比村子里头最漂亮的小姑娘都白净,可也没像今天这么心跳剧烈过。 他又忍不住朝楚怜看了眼。 少年长得不算矮,但身板骨架小,所以坐在小板凳上时也占不了多少分量。他垂着眼,眼尾泛红,跟平时被太阳晒过的带着血丝的红不同,他的红偏粉,怎么说呢……很……很好看的颜色。 皮肤是一如既往的白,沾着水汽,嘴唇上染着红色的西瓜液。 真俊啊。 他心脏似乎跳得更快了。 张学汗年龄大眼睛花,自然没注意到赵寻一直黏在楚怜脸上的视线,来了个会说话的人就念叨:“这匣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把胳膊给刮伤了,老长一个伤呦。” 赵寻听了立刻脸色一变,低头看到楚怜胳膊上刚包扎好的纱布:“严不严重啊。” “严重倒不严重,就是匣子长得白,看着怪渗人。” 赵寻立刻朝楚怜看了眼,对面人眼里已经得起了一层水雾,看着特别招人疼。他盯着盯着就这么把脸盯红了,立刻移开视线:“不然我带他去镇上诊所看看吧。” “不用了,不用了。”张学汗也挺不好意思再麻烦赵寻,就推辞了。 赵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