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 贺延赋不动声色,坐得离陆但年更远了。 秦颂:你有病吧,哪儿正常了,这正常你们能现在还是童子鸡?你们怎么没搞一起去? 一句话扫射四个人,陆但年做出欲呕的表情,贺延赋沉默片刻,作为年长者,他不得不总结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再喜欢你,你就能好了吗? 秦颂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活像只难宰的小猪:差不多吧,再说,他这个年纪难道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贺延赋半懂不懂,正好进了个电话,他站起来,走到露台边上接通。 薄烨莱注视着困兽似的秦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是接受不了男的还是接受不了江之遥? 秦颂又想抓头发了:都不行,我都接受不了! 陆但年往后一躺,开始玩手机:那你焦虑什么,直接找人把他腿卸了,看他还敢不敢想,再敢想手打断。 秦颂大怒:你有病吧,我想把你腿卸了。 薄烨莱出招:你还想跟他做朋友?那你跟他谈一次就好了,他那么听你话。 什么箴言妙语,秦颂品了品这话:对!我草,就该这样,他别搞同性恋,我们俩还能当兄弟! 他捋完差点没蹦起来,喝了口鸡尾酒转身就走。 贺延赋回座的时候还一愣:阿颂呢? 他刚敲定笔大单,打算请兄弟们转场。 陆但年眼睛盯在屏幕上:想开了,回家去草家生子了。 贺延赋一惊,有点自惭:这么快? 后生可畏啊。 薄烨莱好像也陷入了沉思,懒得给人辟谣。 陆但年:能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他纠结什么,懒得动了,把秦颂存的那两瓶酒给我开了。 喜欢就草,不喜欢打断腿。 贺延赋有点震撼:直接做吗?这种事还是要培养感情吧。 陆但年:要那干嘛,什么感情做不出来。 贺延赋语重心长:还是要培养一下,万一对方有病呢。 陆但年把注意力从手机里拔出来,支着额头思考片刻,他说:太麻烦,直接强j,下手够快他来不及得性病。 贺延赋知道他一向不正常,喝口酒顺了顺:你也别太...这样人家怎么可能接受,别搞得两败俱伤... 他说着,寻求认同似的看向薄烨莱。 却见薄烨莱神色好像也不大正常,薄酒上脸两颊艳丽,唇角微翘,语气狠戾:不接受就打到他接受,变态,活该。 贺延赋:...... 怎么薄烨莱也这样? 一个强j犯一个暴力狂。 幻觉,应该是喝多了的幻觉。 他打了个响指叫来侍应生,决定再开两瓶酒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说 卤哥在这群天残地缺里也是当上情圣了 ↑他是真有病啊,只是和同年龄同阶层朋友知道他死德性的人待在一起没那么能犯病() 贺啊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拿捏的 第45章 遥遥有期10 江之遥挑灯夜读到十一点,脑力消耗最容易肚子饿,加上他隔壁就是厨房,合上书,他开门走出去。 懒得认真做,水开下沾油面条,等待期间擦个黄瓜丝,面条很快煮熟捞出,冰箱里黑糊糊的炸酱是厨师预先做好的一大碗,江之遥挖了一小勺浇面,他口味清淡一点。 秦女士今晚不回来,其他人应该都睡了,他坐在厨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吃。 看的是他错过的读书分享会里的书,囫囵吞枣,图的是写作文的时候掉书袋卖弄起来不显得烂大街。 夜晚静谧,只有厨房冰箱的一点白噪音,他吃到还剩碗底的一小团面条时,听见一阵熟悉的水声。 有人在泳池里游泳。 但他没有立刻起身逃跑,因为泳池在客厅的另一头,连着落地窗,那边还有个中央岛台,开party的时候用。 现在秦颂游泳游饿了应该会在那儿找东西吃,江之遥以前会陪他,秦颂在泳池里,他在岸上一边刷选择题一边帮他掐表,结束后江之遥给他拼个三明治或者拌个鸡胸肉沙拉,泳后易吸收,吃太多容易起反作用。 可惜看不到他游泳。 不过看不到也好。 秦颂是标准倒三角身材,宽肩腰胯窄,背肌发达又不显熊,胸肌看起来又厚实又软,像浅麦色面包,往下看六块腹肌鲨鱼线人鱼线接着小腹下一大包,他又没自觉,湿哒哒地往岸上走,看江之遥遮脸还扯他刷题本,个子高,让坐在沙滩椅上的江之遥一抬头就能看个爽,扯完还要特别欠地说一句:别害羞啊,哥哥身材不错吧? 江之遥晚上勉强睡着,发一宿春梦,早上起来还得洗内裤,也挺无助的。 他叹口气,不想了,把那一小团半凉的面条填进嘴里,机械咀嚼几口,猛然发觉脚步声越来越近。 片刻后,穿着潜水服的秦颂走进来,站在门边,像个要打人的门煞。 江之遥立刻收起手机要走。 秦颂没动,还堵在厨房门口。 江之遥平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以下,可是潜水服...潜水服在他身上很紧绷,深色还能勾勒出胸肌的形状,别有一番涩情暗示。 江之遥深深地低下头:...麻烦让一下。 秦颂不仅没让,还发出不高兴的低吼:你往哪儿看呢? 江之遥还能往哪儿看,他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秦颂的脸。 脸,也很正,比他的所有朋友都要有男人味,剑眉星目保持起来不简单,秦颂眉毛浓得几天不修就乱,鼻梁高挺,鬓角要定时剃,很早就开始冒胡茬,明天早上都刮,陈正说他毛发旺盛,一看欲望就很强。 江之遥满脸通红,声若蚊呐:我...我要过去,我回房间,阿颂。 秦颂一动不动,好半天,很恼怒似的:你没别的要跟我说? 江之遥被他瞪着,手都摆不好:说...说什么? 秦颂睨了他一眼,让开,径直走到餐桌前:我饿。 江之遥也不敢走,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始动弹:沙拉可以吗? 秦颂没答,这是默许。 反正是沙拉,煮一下鸡胸肉,撕一下随便拌就好了。 只是他总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灼着,动作不由自主加快,没等到冰水泡够时间,他开始撕鸡肉,不出意料地被烫了一下。 江之遥不是那种痛了会叫的人,他只是接着做完,甚至摆了个盘,端到秦颂面前,看他用叉子随手搅乱,往嘴里填。 他不敢坐下,放下转身就要走。 秦颂叫住他:坐下。 江之遥于是坐下,盯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看,指腹有点痛。 秦颂:向我道歉。 江之遥:对不起,阿颂,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