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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对他有点,过于客气,雷古勒斯想,目光黏在正在切番茄的女巫俏丽的身影上。他推测是杰西卡冷静下来后还没想好怎么对待他,包括不愿意同他对视,某种意义上的逃避。他挤进厨房主动要帮她,结果把杰西卡弄得像被烫了一样。
青年恻然,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现在提起那些讨晦气的事情,他需要再等一等——就算杰西卡决定跟他分手,他也可以重新追求她,哪怕花上几年,直到杰西卡接受了别的什么人,或者他亲手把那些家伙弄消失。两个人默默吃了晚餐,雷古勒斯问什么答什么,还把在这一礼拜在巴黎的故事都说了。晚饭后杰西卡借口要去洗澡,斯莱特林聆听着完全不隔音的水声,深觉自己像在等着判死刑,干脆腾出手修好了把她屋子里那个七零八落的魔法阵(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魔法阵),还重新补了几句咒语上去。
等杰西卡擦着头发出来时正好看到他在试验让煎锅全天候工作的家务魔法,直接把毛巾掉在了地上。
雷古勒斯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很明显与杰西卡肌肤相贴没有让他得出乐观的结论,只是心里更加的不安。他觉得这样并不对,可心跳还是无法自拔地变得更快,耳畔还时不时传来女巫小猫一样发嗔的吟哦声,刚洗完澡水淋淋的一条胳膊缠在他的脖颈上,而另一条正在他的腰下打转。他能肯定再过一会自己就什么也不想管了,哪怕被抓上几爪子也行。
他感到杰西卡触碰了他的眼眶、下颌,再凑过来与他深深的接吻。她身上又有了雏菊提取物的香味,被眼泪似有若无地蒸发着,让他的心彻底化成了一滩粉红色的迷情剂药水。他迷恋地汲取着身下金发少女的气息,鼻尖贴在后颈的皮肤,而她的呼吸也娇怯怯地打在耳廓的碎发,带来一股温暖的漉湿。他吻她的锁骨、后背,又病态地对那颗腰腹上的小痣又亲又吮。
雷古勒斯想,他早应该夸她漂亮的。比如他喜欢她的鼻子,秀气又精致,翕动的时候让人莫名唤起垂涎的口/欲。最后他的脑子都像被烧化了,而少女的带动犹如暴涨的水面淹没一切,让他想折断她的魔杖,或者把她锁起来,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可最终也只是抽出最后一点理智服务她。求求你,在被彻底淹没,听到她滴滴答答又透着满足的呻/吟时
青年低喘着想,求求你,别离开我——
请不要让我生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半夜醒来他们又折腾了几回,还把她屋子里所有的酒都喝了,再恢复清醒就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雷古勒斯摁着脑袋去给两个人熬魔药,又分出一点精力研究明白了厨房的工作方式。他们随便对付了一口,杰西卡叼着一半煎脆的面包边,把另一半掰碎了透过一扇小窗户喂外面的罗宾鸟。雷古勒斯望向黄昏间穿着吊带睡裙的女巫,心砰砰跳,默默把自己的面包也贡献出来。
“雷古勒斯。”只听杰西卡忽然说,她偏过头,第一次用杏形状的蓝眼睛径直盯着他。雷古勒斯低声回应,想说好多辩解也不算辩解的话,但最终只是任由她凝视他的灵魂,等待着她的答案。